血双亏之人的手笔。
倒是门边的那副楹联有些……
“加官进爵可入此门,贪生怕死另寻他路!”
字句简单粗暴,字体歪歪斜斜。
这楹联自是太子刘彻亲笔所书,他也不怕臣民嘲笑,进了黄埔军学就是为建功立业的,从军入伍乃是刀头舔血的行当,就不要学那些酸腐文人清谈务虚了。
多年后,这副楹联作为武帝刘彻鲜少存世的真迹之一,被视为帝国重宝妥善珍藏。
这是后话,且不多提。
众多世家子弟望着那正门内的幽深庭院,正自踌躇不前,却闻得宫门出传来阵阵喧哗。
循声望去,却见广川王刘越与胶东王刘寄在众多郎卫的簇拥下,将壅塞道路的人群排开,从宫门一路行来。
两人到得黄埔军学的正门,便是迈步而入,毫无半分迟疑。
众人皆是哗然,两位年幼的皇子竟打算入军学,是要签生死状的啊。虽说军学诸官不至要了皇子的性命,但平日需常宿营房,这等苦头岂是自幼娇生惯养的皇子能吃得了的?
安安分分做个闲散亲王,便可享尽荣华富贵,何苦自找罪受?
未央宫高台之上,遥望北门,却望不到两个儿子的王皃姁亦是如此想。
她身旁的皇后王娡见得自家胞妹眼泪涟涟,也不知当如何安慰,只是抽出锦帕替她拭去滑落脸颊的泪珠。
而在姊妹俩身前,大汉帝国最尊贵的两个男人亦是放眼北望,只是他们的目光并未停留在黄埔军学之处,而是望得更远,只因他们站得更高,比大汉的所有人都高。
黄埔军学正门外的众人正自议论纷纷,进去没多久的两位皇子便已被人抬将出来。
候在门外的郎卫们忙是上前接过,查看他们的伤势。
世家子弟们不敢围上前去,只是远远瞧着,见得两位皇子的惨状,不免倒抽凉气。
真惨!
两位皇子被揍得鼻青脸肿,本是白皙的脸蛋满是青紫伤痕,身上袍服更是破损不堪,惨不忍睹啊。
这特么回宫后怎的向陛下交代啊?
郎卫首领自是吓懵了,抬头便向将两人抬出的军学教官们厉声呵斥道:“你等怎敢如此……”
“住口!”
他怀中的刘寄忙是出言打断,却不经意的触动了嘴角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待得疼痛稍缓,刘寄又颇是自得道:“本王这伤是皇兄打的,本王亦未留手,好在是没输!”
他们兄弟二人适才刚进得军学,便被领到军学祭酒仓素面前。
仓素并未多言,淡淡道:“你二人入得军学,皇子的身份就没甚么用处了。若想入学需得使出真本事,彼此互搏,入得本官的眼,便可留下。”
刘寄是个暴脾气,自是不愿听从他的指使,对自家兄长下手。刘越亦是垂首不语,恍若未闻。
“太子殿下曾言,军伍之中,最重服从二字。”
仓素见状,不由满脸鄙夷的冷笑道:“你等这般作态,好在尚未入学,否则违抗军令,依军律当处枭首!”
刘寄正欲开口辩驳,却见仓素摆摆手,一旁的军学教官便是上前,欲将两人拉走。
刘寄恼怒之余,岂会轻易就范,挥拳冲那教官砸去。
却见那教官不闪不避,抬起左手格住刘寄的手腕,顺势一带,右手直接掐住他的喉咙,生生将他举得双脚离地。
荷荷~~
刘寄喘不上气,双脚不停乱蹬,眼看小脸霎时便已青紫。
刘越自是大急,忙是上前踢打那教官,却被他抬腿踹倒,复又用脚踩在刘越背上,压得他无法翻身。
见得刘寄将要窒息晕厥,军学教官方才将他甩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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