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纵横,曰乱;将不能料敌,以少合众,以弱击强,兵无选锋,曰北。凡此六者,败之道也;将之至任,不可不察也。
此次出兵,徐庶新归,徐庶最后担忧的便是上述六者之中的崩者。大吏怒而不服,遇敌怼而自战,将不知其能,曰崩。若是将帅不合,遇敌不能统一调度,甚至各自为战,稍有不慎,全军皆崩。崩兵如同地震、海啸,排山倒海一般,势不可挡。
为此,徐庶多日来更是游走于各个军营之中,慰问将士,看望士卒。尤其是昔日鲜卑首领之一,步度根。多日交流,虽然步度根也表现出强烈归附北域,听从项敖的意愿。但是如此大战,徐庶不敢有丝毫懈怠。各种隐患尽量排除。
不甚放心的徐庶,在得到步度根肯定的答复之后,更是命令项敖派遣跟随徐庶而来的亲卫,以保护步度根性命为由,暗执步度根大营的虎符,随时监督。
诚然,步度根也非庸人,定然知晓徐庶遣人随行的用意。但是步度根并不抵触,毕竟他说熟知的汉军当中监军一职也是常有。况且徐庶并未说明,也是给了步度根不少脸面。再说,派遣来的十数亲卫步度根可是在项敖身前见过,勇武不凡,皆是以一当十之辈。如此亲卫放置到步度根身边,让步度根对之后随计伪叛北域,入营轲比能性命安全不少。
很快,武泉县外驻扎的军营一阵大乱,数个军营之间更是互相攻伐,战斗极为激烈。残臂断肢的士卒不在少数,北域大将徐庶更是身中箭矢,受伤不轻。之后便有千余鲜卑从武泉之外的军营叛逃而出,不少鲜卑逃离之时被汉军追杀。逃出的鲜卑几乎人人带伤,满身鲜血,好一副惨烈之状。
”轲比能,吾等皆是鲜卑族人。即便吾步度根之前识人不明,误入北域,难得不能给吾步度根些许忏悔机会?“
此时汉内长城之外,轲比能所领数万的军营之外,步度根带伤,在营外大声质问。
“哼!鲜卑叛徒,还想进入本单于之营?”轲比能望着营外显得极为凄惨的步度根,虽然语气愤怒,但脸色却显得些许高兴,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昔日的步度根与轲比能在檀石槐死后,各自为争夺单于之位大打出手,之后步度根降汉,轲比能更是被逼得走投无路,领着数千族人流离失所。若不是昔日鲜卑中部大人慕容博救助些许,别说轲比能今日能够得势,荣回一方部落首领,恐怕早已成累累白骨。
轲比能如今最为恼恨的,便是当初步度根降汉。不仅丢了鲜卑人脸面,更是差点让轲比能身死。此时难得见步度根受难,轲比能心中定然畅快。
“根也是想部落百姓能够活下去,才受北域项敖蛊惑,还望轲比能单于惜往日同族情分,收容吾部残余族人!”步度根努力让自己显得羞怒,语气也有些许羞辱说道:“若是单于恼恨根昔日抛弃其余部落,投降北域,根可一死以泄单于之愤。之后望单于能够收容吾族人,照顾一二!”
“哈哈哈...”轲比能哈哈大笑,心中畅快无比。轻蔑的看了眼步度根说道:”吾等皆是鲜卑,理应相互招抚,只是本单于仍是担心日后恐有变化。今日收留步度根单于也不是不可,只需单于宣布解散昔日部落,并入本单于部落便可。不过,还希望步度根单于能有些许诚意!“
“单于,怎能解散部落,若是如此,吾如何向鲜卑交代!”步度根闻言,努力让自己五官显得扭曲,愤恨的说道。
“若是不能,本单于也爱莫能助!”轲比能本就未曾打算收容步度根,脸色显得毫不在乎。
“加派巡逻,严密防守,不可让任何人靠近大营!”轲比能大喝下令,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步度根着急的喊出声了,阻止轲比能离去。
“不知步度根单于还有何赐教?”
“吾...吾可以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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