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尚书不被问责才怪。
“朕之前分封州牧,命丁原攻伐白波,卢尚书即未赞同也未反对,如今已如此境地,卢卿可有何说法?”
以卢植看来,此时境地已是极好,朝廷无力增派大军,此时能够僵持,已是不凡。但是刘宏却向尽快平定白波,若无大军压境,实乃妄想。
卢植无法,只得硬着头皮说道:“陛下,白波攻占太原昭余泽附近各县,虽然易守难攻,但是以臣看来,此地也是困兽之地,待敌军抢掠的粮草辎重耗尽之时便是白波不攻自破之时。”
“况且...”
“况且如何?”见卢植欲言又止,刘宏沉声质问。
“况且朝廷此时国库空虚,实在无力大兴兵戈。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乃是上策,臣死谏,困死白波贼兵!”卢植说道此处,背心已是冷汗直冒,不知如此言论会迎来刘宏如何雷霆之怒。
意料之中的爆发并未出现,卢植又不敢窥视帝颜,心中更是紧张。即便闻名当世的大儒卢植,面对喜怒无常的刘宏,卢植也是心中忐忑。
“诸卿可有异议?”刘宏突然恢复平和,跪坐回龙榻温和问道。
卢植闻言,大松一口气,心中暗讨,逃过一劫。
“臣复议!”朝堂一众官吏不知刘宏到底为何,不敢随便作答,只有蔡邕出声,冒死回应。
蔡邕出声之后,司徒丁宫、太尉马日磾等一应大臣方才出声复议。
“众卿所言不无道理。”刘宏并未再次生气,缓声道:“吾大汉疆域自高祖、武帝以来,无不是用赫赫战功威服天下。不论叛军抑或边陲宵小,无不伏首。朕自幼登基,享先祖盈阴,未曾上马便执掌天下。数年来大汉天灾不断,逼得百姓无以为继。”
“朕心中实为愧疚,有负祖宗。”
刘宏突然变性,如此委婉,如此自责姿态,让朝廷重臣难以置信。即便连张让、何进等人也是忍不住抬头望向刘宏。
“朕已想得明白,在位之时,仍要为大汉作更多贡献,为先辈挣得些许荣耀。今日早朝之后昭告天下,朕御驾亲征,平叛白波!”
朝堂之中顷刻安静无比,一应大臣更是如同默契一般,抬头瞪着大眼望向刘宏,脑海里回想着四个字:又抽风了?当然无人敢说而已。
“陛下,不可!”首先回过神的卢植,已是被吓得魂不附体,毫不顾忌君臣之礼,在朝堂之上大喝出来:“陛下乃是天子,岂可置命桅樯之下?臣愿代陛下出征,全力平定叛军!请陛下收回诏令!”
“陛下不可,卢尚书所言甚是。陛下身躯乃是龙体,乃是天下之希望,定不可以身犯险。”
“臣复太尉之意!”蔡邕接下马日磾话来极为郑重说道:“陛下,国不可一日无主,天下百姓诸多事宜还得由陛下亲自处理,怎可随意离去!”
“臣复议!”
“臣...”“臣复议...”
瞬间,朝堂一阵混乱,全是阻止刘宏御驾亲征的念头,太吓人了。
“成何体统!”刘宏再次站立起来,大声喝道。
待朝堂安静些许,刘宏继续说道:“有何不可?既然白波与朕大军相持不下,待朕亲征,携天下之势,壮朕铁甲军士军心,白波本是叛军,亦会惧怕朕才是。”
“陛下,行军打仗危机四伏。陛下乃是天子,若陛下稍有闪失,吾等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如何向先祖交代?臣死谏,请陛下收回成命!”蔡邕跪拜与朝堂之中,已是打算豁出性命,定要阻拦刘宏。
“不必再劝!”刘宏甩袖大怒道:“朕乃是高祖、光武帝之后,岂有惧怕之理!”
“陛下...”不仅一应大臣,连张让、何进都赶紧站出身,俯身跪下,准备劝谏。
“若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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