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我爹的福,我对纪委的工作有点了解,但是也不是太深入,毕竟我说过我决不当公务员,更不要说继承我爹未竟的事业。
但是耳濡目染之下,我的这点了解足够我针对性地做些事情了。
一个官僚体系要正常运转,有自己的必须的工作程序,即便是大家想象中的官官相护,也要按照必须的流程走,绝不是领导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然工作程序出了问题就是自己背锅了。敢于违背程序的,不是真的胆大就是有点傻,要不然就是后台太硬了,一般来说,这种人应该不会呆在省c市级的纪委条线上。
对匿名信进行必要的查实是应有之义,这玩意哪怕写得再荒诞也是要归档的,必要的流程还是要走。当然,不负责任或者有心袒护的人可以随便打几个电话问问,然后回一个查无此事就行了;或者查出问题来,再向领导汇报,集体讨论是否立案;立案申请上去然后再被更高的领导否了,这些都是必要流程的一部分。
当然,纪委每年接到的匿名信不计其数,绝大多数要么絮絮叨叨没有重点;要么主观臆断没有证据;要么情绪激动夸大其词。只有一小部分值得注意,基本上都来自内部人员和相关人员的举报,比对着党规党纪c法律条文和现实事实写的。
所以同事c妻子c情妇的反腐,经常一反一个准。
我要做的就是炮制一份貌似内部人员的精准的匿名举报信,广撒一把网,让相关单位因为彼此顾忌都按照程序动起来。
高敏听我介绍完这些内容,表情看上去有点复杂,“所以,你爸爸以前是在纪委工作?”
纪委工作没什么前途,上升渠道狭窄,在县里面条线上,干到退休也未必能够升到县委常委的位置,按照我爸爸的资历,多半能混个副县级的调研员,或者是政协的副主席。不过换句话说,他如果死呆在自己的位置上,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也不至于出了车祸这么危险——扯远了。
“你确定他们一定会按照你的说法做吗?写信起作用?”高敏更关心这个问题。
“我不敢保证,”我又不是省纪委和市纪委的书记,“我不知道这边做事情是按照什么程序和方式来的,不过全国的部门,多多少少差不多吧!”
其实真这样做,是否能效果我还有几分心虚,毕竟是菜鸟,但是在高敏面前,不免要装出有几分主见和坚定的样子来。
“所以要我做什么?”
“编这玩意太费脑子了,涉及到你丈夫的话,又不能绕开你爸爸,不然谁写的举报信就暴露了,所以在涉及到你丈夫的内容部分要尽量详实和真实,涉及到你爸爸的部分,可以刻意扭曲和夸大,不过这里面有个问题。”我颇为踌躇地提到。
“什么问题?”高敏显得非常急切。
“我担心虽然写得很夸张,举报信上涉及你爸爸的内容调查什么找不到实际的证据,但是万一他们找你爸爸谈话的时候,你爸爸稳不住,把自己其他事情都交代出来了的话这就是个悲剧了。”这种事情要提前讲明白,不然最后,王兴林没有进去,高连宝进去了,高敏如果从心态上把我当做她的“杀父仇人”,事情就走向悲剧了。
“你不担心你姐姐?”高敏反问我道。
“我不担心这个问题,肯定没她什么事情。”
“万一王兴林那边的事情把她牵扯进去了呢?”高敏偏了偏头,“你怎么清楚他们两个这几个月做了什么?”
“我说,我不担心。”我硬生生地回应道。
“哦”高敏摸了摸下巴,“就是说你姐姐对纪委的这一套也很熟悉是吧?”
我即使是担心也没有必要和高敏说出来,我自然之道该如何在举报信上避重就轻,况且我觉得,以我我姐姐的了解,在这方面她不会“堕落”得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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