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和政府部门打交道啊!”老白说到,“不过我基本上都是以德服人,反正最后走司法程序我也不怕,因为我占理。但是,因为如果在政府部门那里把名声搞臭了的话,以后做生意也会有麻烦,所以在我们那边,一般我们都是给受害人出谋划策,教他们怎么做,正式出面还是尽量少出面。不过你们这,我估计就来这么一次,所以顾不上了,也不用怕。”
就在我开始问老白他这个案子操作得是否顺利的时候,高家姐妹到了。
不得不说,高欣单纯从外表上看,和我还是相配的,特别是在她有权力参谋了我的服饰搭配之后,我就逐渐脱离校园幼稚风格了。
现在再配上社会风的老白,倒挺像三个层次分明的同期生的聚会。
这就越发地衬托出高教授鹤立鸡群了,倒不是说她显老——她单纯从外表上看也并不比她妹妹大多少,关键在于她那种自信干练的举止和书卷气融合的气质,一看就知道绝非不谙世事的无知少妇,她身上像是贴了明显的社会标签——成功女性。
然后我就见识到老白的进化了。
从两位女性进入房间,他就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手和腿,以及嘴巴——殷勤地替人家拉开椅子,主动上前替人家拿包挂起来,还有不断地恭维两位的工作单位——我的母校。说实话,即便我很高兴别人高看我的母校一眼,但是老白的恭维是那种听了都要起鸡皮疙瘩的肉麻话。
我觉得他已经把他的自尊全部隐藏起来了,赫然从从前在女孩子面前还要装冷酷的古惑仔形象一下子进化成了厚脸皮的无赖角色。
我以为女同志应该会讨厌这种过于热络的殷勤,结果想不到高教授和高老师和老白相谈甚欢,不到几分钟时间就已经熟络起来,相互称呼已经是小白、高姐、高妹了。
我的世界观几乎要颠覆一遍,不过我硬挺着没有说多余的话,因为女人当面展示的不一定是她真实的一面,我准备饭后好好问一问高欣她对于老白究竟是何观感。
这样子一开始就我觉得很尴尬,因为老白的卖力表演,倒显得我像是陪他来吃饭保镖马仔一样,一时之间搭不上话,开不了口了。
老白马上就发现了我的尴尬,把话题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来,故意以同学和老朋友的身份说起我上学时期的故事来,当然,也许在他看来,他说的这些可笑的小故事是为了展现我从小就有的光明的品格,但是我听到他讲的我的故事,就好像刚才听他夸张地夸奖我们母校一样——浑身起鸡皮疙瘩。
偏偏高敏和高欣很是感兴趣地倾听并追问我过去的事迹。
那些事情,譬如说我学习成绩如何好,参加了什么比赛之类的幼稚的话题,在高欣面前说也就算了,在高敏教授面前还讲得津津有味,这家伙一定都不考虑我的自尊心。这就好像在大学生面前吹嘘某个小学生是多么神童,多么聪明,还举例说他会背公式解一元二次方程。
根本就尴尬到家了好不好。
如果那位大学生还配合地惊叹、鼓掌、赞许地微笑,当事小学生就更加尴尬了,焉知对方是不是出于礼貌附和,内心已经嘲笑开了花。
对于类似于我这种敏锐的小学生来说,大学生此时的内心想法,也许就好像隔壁的阿姨向自己炫耀她三岁的孩子会自己尿尿一样,自己嘴巴上惊叹好厉害,内心正在痛斥:谁不会自己尿尿!
我觉得老白嘴巴里面那个如同学神的我简直不像是我,如果我真有他说的那样厉害的话,我此时不应该还在读大四。
倒是高教授在微笑之后,取下了眼镜,一边擦拭一边插话说道,“所以我一直很看好他。”
老白马上附和地拍我的肩膀,“小罗是个好小伙子!”
你到底什么辈分?搞得我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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