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挑事的话。
我目光灼灼地盯着王翔,我个人觉得我脸上甚至挂着笑容,但是这个时候我内心已经够激动了,其实到了这个时候,上面所说的前因后果根本没空去想,都是事后的心理分析,眼下脑子一热,下定决心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王翔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我的决心,也盯着我半天不说话,我们两个眼神交锋,似乎是正在玩谁先移开谁就输。
“请问您要吃什么吗?”似乎是眼看着气氛不对,几个服务员也凑了过来,一位大妈服务员首先凑上来向王翔询问道,她身后跟着几个男服务员,但是从他们的表情上看不出来他们有坚决维护餐厅用餐秩序的决心。
王翔回过神来,依然盯着我,但是撇嘴说道,“不是,我不吃东西。”他哼了一声,“我在外面看见两个认识的人在这里吃饭,进来打个招呼而已。”一副老公抓奸的口吻。
“你是大学的老师吧?”大妈努力堆起来笑容来缓和气氛说到,“大学老师,肯定都是有素质的人,请不要在这里大吵大闹啊!”
王翔对着我扬了扬眉毛,眼珠朝着外面动了动,表情传递约我出去打架的信息来。
我缓缓站起来,手里捏着餐刀,目光不动地盯着他用严肃的语气说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罗克!”高老师表情严肃,马上就试图来抓我的手。
我把手一收,放到了背后,挺着胸膛看着王翔,“王老师,我其实跟你不熟,你是不是想我们大家今天晚上熟悉一下,更加深一点了解?上一次只是皮面上的了解,这一次准备要入骨?”
我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不是可怕,不过对于扮演脑子里面那根弦随时都有可能崩断的人,我还是挺有经验的,老白给过我很多教导。
我此时倒是挺担心王翔这丫的画风转变,突然耍赖皮,故意对我说,“你来捅我啊!”
我真捅的时候,他就能够像天津混混那样对自己狠,不闪不避,吃一刀然后报警。
狠人就怕更狠的,我还不至于不要命,那样我就进退维谷了。
旁边的服务员们也很紧张,大妈几乎要喊出来了,“你们有什么事情出去说!”
于是王翔最终还是出去了,板着脸没有更多地说话,场面话都省了,只不过努力表现得很自然地从我身边绕过,像是刚刚和高老师说了“我们分手吧”这样的台词,然后就把一切放下了。
等他的背影走出了餐厅的门,我才随手把餐刀丢在桌子上,高老师和旁边的服务员都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我重新坐下来,服务员马上就走开了,高老师正视着我的眼睛,对我说道,“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这么冲动,真的把他弄伤了怎么办?再说,你自己受伤了怎么办?”
“我个人觉得他不至于那么有种。”
“什么有不有种的,”高欣老师叹了一口气,“你们男生怎么这么幼稚?”
这话我决不承认。
马克思说: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有时候男人的所作所为绝不是仅仅受他的思想和认知水平决定的,还受其他社会的因素的影响。
譬如今天晚上这件事情,如果我是王翔,在外面看见高欣和我在吃饭,一般我最多恨恨不平,在心中记上一笔,回去辗转难眠罢了;但是如果我和我的兄弟,或者学生走在一起,平时我又向他们吹嘘说我一定能够拿下高欣,偏偏经过这家餐馆的事情,大家都看见高欣和一个小男生在吃饭。
这个时候忍气吞声地走掉,恐怕日后不免被起忍者神龟的外号,之前说的话全部成了屁,自己的人设也就此坍塌从优秀的学长变成了被挖墙角的可怜虫。
正如当初崔浩然被挖墙角——实际上连实际行动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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