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宇文新闲适的抚着下巴三寸长的青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左相,如此就只能牺牲一下箫世子了。”
左相箫平是有爵位的,乃南国的永安候。其子箫亭与小将军年岁相差不大,尚未娶妻。
宇文新第一次觉得,将儿子宇文少景逐出家门不是一件那么令他痛苦的事情了。
凭着那兔崽子的容貌和才华,若是嘉禾公主非要嫁给他儿子,那可就糟了。
嘉禾公主在戎族或许是众多男儿c家长眼里的香饽饽,可在南国,就成了皮球了。踢过去踢过来,谁都不想让她落到自个儿家。
稍微有点脑子的都知道,不能让这双眼睛安在自家里。
这样一尊神,娶进了家门,儿子不敢纳妾,也不敢苛待。若是生了儿子,往后在朝中也拿不到任何有实权的位置,只能得些看上去名头大,实际没有任何实权的职位。
和亲公主就是这样尴尬的存在,只要两国没有开打,还能好吃好喝的活着,若是两国交战嘛,第一个死的就是和亲公主。
这也是为什么,嘉禾公主在意识到自己也是和亲公主的时候,心中不忿与不甘的原因。
“凭什么要牺牲本相的儿子”箫平被气的脸都红了,吹胡子瞪眼的,恨不得上去挠右相两爪子才好。
三年前,箫亭和宇文少景同时参加科举,宇文少景拔得头筹,成了状元,箫亭乃探花。当时右相也是对着左相好一阵嘚瑟。
后来宇文少景于殿上直接怒骂皇上,被皇上撸了官,贬为庶民,永生不得入朝为官。左相又对右相各种明嘲暗讽。
如此二人算是打了个平手,可今日,右相因着自己的独子被撵出了家门,便怂恿箫亭娶嘉禾公主,这让左相如何不气。
“小将军都牺牲得,为何就箫世子牺牲不得了。”面对箫平的气急败坏,宇文新依旧从容淡定。
“小将军愿意牺牲,就让小将军娶,别让本相的儿子娶。”箫平开始撒泼打诨,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嘉禾公主嫁到箫府。
不然,他们箫府就只能论为华而不实的摆设了。
箫平之所以贵为永安候,还依旧要努力坐到左相的位置,说明他本就是一个有野心和报复的人。
让自己的儿子参加科举,而不是直接让皇上赐个官,也是不想儿子哪一天坐上高位,被人诟病是靠着家族。
所以箫平认为,即使丢掉了老脸不要,也不能让皇上让他儿子和嘉禾公主成婚。
左右在场的只有四个人,丢脸也丢得不多。
恩,皇上身侧候着的德公公,直接被他忽略了。
皇上在怎么样,也是有脾气的。见三人争了半天,吵了半天,又绕回了原点,心中气愤,大喝一声:“小将军若能娶,朕还让你们来商量什么。”
箫平不愿意让儿子娶嘉禾公主,关键是嘉禾公主看不看得上他儿子呀。
箫亭虽也玉树临风,才华横溢,短短三年,就已经坐到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但他文文弱弱的,嘉禾公主那般剽悍的女子,怎会喜欢。
见皇上生气了,箫平梗着脖子做鹌鹑状,但面上依旧愤愤然,很明显还有些不服气。暗横了一眼护国将军,若不是小将军不娶嘉禾公主,他哪里会惹怒皇上。
嘉禾公主虽然是外族女子,好歹身份高啊,也不知道护国将军一家子脑子是怎么长的,宁娶一个商户女,都不愿意娶嘉禾公主。
“皇上息怒,臣觉得平安王世子跟嘉禾公主更般配一些。嘉禾公主乃女中豪杰,箫世子虽优秀异常,却是书生,适合婉约的女子。而平安王世子年轻有为,亦同平安王上过战场,相必与嘉禾公主更有共同话题。”
护国将军一板一眼的道。
箫平急忙点头附和:“护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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