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瓦片,鳞次栉比。
在屋顶上,有一道人影,身姿傲然挺立,气度不凡。在微微夜色的掩隐下,分不开他与片片黑瓦,仿佛其的身影融入了当中。
于暗夜之下,一身黑衣者,双眼如绽冷电,遥遥锁定了一个古雅别致小亭内的两人之一。
“还真够闲的”
刑远笑道。
只见他怀抱的双臂之中,一只手的两指尖处,蓦地出现了一柄系着红色飘带的小小飞刀,那锋利无比的刀刃上,更是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顺着他的视线而去,先是越过并排的两三座幽静古楼,再是走过一条深邃小径,最终横跨过半个栽满奇特白色莲叶的水塘,就能看到,位于清圆水面最中央的塘心亭。
不足丈高的雅致小亭,四角飞檐上,俱是挂上了一盏火红灯笼,散发出尚算明亮的光芒。
在红光之下,是层层纱幕,将亭内的景象尽数遮盖住了。
由于被薄薄纱布挡住的缘故,刑远看到的仅是两道模糊人影而已。
粉色纱幕之内
“老爷舒服吗”
一道婉约清柔的女性嗓音响起,带着丝丝的异样之感。
只见亭内躺椅之上,正有一男一女,那儒生模样的三十岁美男子,正将头部倚靠在貌美少妇的双腿处。
在小亭中心,还摆了一张灰白色石桌,那平整光滑的桌面上,正架着一个小火灶,不停地喷吐着青红火焰。
而在黑色的圆台火灶之上,还安置着一个紫色精美茶壶,里面已被煮沸的茶水,正“咕嘟咕嘟”作响。
“不错”
享受着侍妾贴心的捏揉伺候,卧于亭内一侧躺椅上、闭眼小憩的白沙尘,只觉舒服异常。
“老爷水开了”
感觉那只在自己后股上不安分动作的魔手,坐于兽皮躺椅上的年轻少妇,发出了一声求饶似的请愿。
“管它呢,继续给老爷我按按,这些天来,头疼之事颇多”
在这个特殊的氛围之下,一股舒适中夹杂着几分旖旎的气息,正微微散发着。可就在这时
风被划破的急促声响起,某样器物快速刺来!
“谁!”
本闭目养神的白沙尘,于刹那间极速清醒,在迅速翻身的同时惊呼出声,他就看见一小小黑影从自己几缕飞扬的黑发间穿梭而过,之后狠狠地钉在了一根朱红木柱上!
看着尾部犹自微颤的飞刀暗器,不曾遭遇过江湖事的少妇,本能地尖叫而起,那晕着红意的面容上,迅速布上了苍白之色。
横着旋转了几周后,半伏着身躯的白沙尘,靠撑地两指、点地足尖,完全止住了狼狈身形。
此刻神色不善的他,视线沿着没入柱体一半以上的飞刀刀身,在脑海中自然地模拟出一道飞行轨迹,并于第一时间看到了粉色纱帘上的那个拳头大洞口。
通过这个孔洞,他那鹰隼般幽深的双眼,分辨出了夜色下黑瓦屋顶的那道人形轮廓。
找到了暗算自己的无耻之辈,白沙尘心中大火燃腾,直接就是身形一晃。
再看去时,粉帐纷飞,至于这名三十来岁的美男子,早已冲出了小亭。
“何方鼠辈!敢暗算你家爷爷!”
同样飞掠到了屋顶之上,身材匀称的男子,直接甩去了上衣,脸孔上更是带着无法化解的恨意。
“废话真多。”
在其刚一站稳脚跟,刑远就横移了过去,如狂风卷地,与此同时,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把萦绕着橙色光烟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割向对方的脖颈。
感受着强烈的劲风袭面而来,白沙尘急忙收起了心中的轻视之意,他赤手空拳地迎了上去。
一场大战,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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