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刚才说的那个告假出去闲逛的黄圆,其实是在钱庄里当差去咯?”对于她的解释,周自现表现出来的是半信半疑。
周夏语立刻变得神色紧张,讨好地笑笑,小心翼翼地说:“妹妹也实在是没办法,二哥哥,你可千万别声张,让祖母和伯父他们知道的话,妹妹可就惨了。”
密切关注着里面的动静,关键时候赶进屋来支援的兴雯接过梅兰手里端着的茶杯,送到周自现面前,嫣然一笑:“不烫不凉茶温正好,二公子请用茶。”
周自现抬眼瞄她,色光再起,漫不经心地接过来,一手托杯一手执盖,审视地看向周夏语:“妹妹说的是哪个钱庄?靠得住么?”
“我也是听黄圆说的,好像是叫金满盈,据说这个钱庄已经开了有好几年的历史了,底子厚,挺靠谱。”末了,周夏语还故意问,“二哥哥经常在外见识广,可知道这‘金满盈’?”
“这个‘金满盈’倒确实是开了有些年头了,信誉上倒也还说得过去,不过它背后具体的底细,我就不清楚了,你们自己小心点就是。”
上好的龙井只浅尝了一小口,周自现说完,便放下茶杯起身,兴致缺缺地走人了。
兴雯随他一起出屋,同明月一起将人送出大门口后,回屋便是一顿白眼加牢骚:“呸!也就是空有个周家公子的名头而已,要人没人要钱没钱,不过是图他拉点客源给新铺子增点火气而已,他倒好,竟然想从小姐你这儿借人又借钱的,真亏他说得出口,还真当咱们是他周家想捏就捏想压就压的软柿子了。”
明月也是一脸愤愤:“就是!咱们那铺子开上后生意虽然不红火,但也不是过不去,要不是因为这破府里规矩多出门不自由,小姐也不会舍两成的利权当烧香拜佛图他一个照应,没成想是个吃了骨头连汤都不想剩的主儿,十万两!他以为咱们背着金山来由着他挖呢,想得可真美!”
“算了小姐,咱们不靠他,反正要想出这个门,咱们有的是办法,以前出去那么多次不也没事吗?”
“就是,有老爷先前创下的‘金满盈’坐阵,而现在咱们家的人都陆续迁进这华城,还怕有什么做不成的么?”
兴雯跟明月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安静的梅兰则笑而不语,拿着扇子坐在躺椅边替周夏语扇风。
周夏语躺在凉椅上摇啊摇,心里盘算着,吴达那五千两什么时候才能送过来。
吴管家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了这个堂小姐在念叨他,居然在周夏语午觉睡醒之前,来信了。
听了明月的汇报,周夏语娥眉轻蹙:“不是说好了让他把银子存到‘金满盈’,把存票送过来交给你就行了吗?他钱不送来,约我出去干什么?这老家伙莫非想耍什么花招?”
夜黑,荷花湖边,一面靠着假山的凉亭隐蔽处。
借着清朗的月色,周夏语往周遭环扫了一圈后,慢步移到那个身影的背后:“不知道是不是管家去钱庄存钱不太方便,所以约我过来取现银?”
“哼!”吴达冷哼一声后,转过身来,“堂小姐先别得意太早,我纵然有把柄捏在你手里,那你呢?”
“我有何出格之处,倒是请管家明示。”周夏语面上不动声色冷静应付着,心里却像拔算盘一样,迅速地暗自琢磨着。
吴达又是得意地一声冷哼:“老爷太太和老太太都明言严令过,不准染指那些投机倒把奸商之行为,可堂小姐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难道就不怕我把话传到主子耳朵里去?”
王八蛋的,敢情拖了一天不存银子,是去下功夫摸她的底去了。
“管家的话我不太明白……”对方没亮出底牌前,周夏语只能装糊涂。
“小的敢问堂小姐,你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是如何清楚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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