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倒是又把一些本已经打算散去的人又给喊了回去。
樊氏跪在台阶上,膝盖被台阶磕得无比疼痛,加上先前挨了打,浑身都疼,又累又困又饿,先前谢遗江进去后她就一直低着头,陷入了迷迷糊糊的昏厥状态,更是心生绝望一心等死。耳边听着谢家人又出来了,倒是萌生了不少力气,重新抬起头而来,希翼的看着谢府大门。
一抬眼,就撞上了裴谢堂笑意盈盈看过来的目光。那目光中的冷厉嘲讽,让她生生打了个寒颤。
樊氏知道裴谢堂的厉害,不敢跟她碰,瞧见谢遗江站在裴谢堂身边,立即将哀求的目光转向了谢遗江。
到底是几十年的夫妻,谢遗江又不是什么心狠到了极点的人,瞧见曾经的枕边人落魄到如此地步,对她再是恨,此时也多了几分可怜。
樊氏见状,哪里不知道谢遗江动了容,立即哀声求他:“老爷,你救救妾身,你救救妾身,妾身就是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眼睛啊……”
谢遗江闭了闭眼睛,转头看向裴谢堂:“成阴,你看。”
裴谢堂点点头,低声说:“爹,别急。”
朱信之站在她的另一侧,扫了一眼人群,便道:“成阴,这些人当真是来者不善,那些汉子个个都是会武功的。还有不少人混在百姓里,现在在到处煽风点火呢。”
裴谢堂早看见了人堆里的人头攒动,听到了旁人议论纷纷。
不过,她是一点都不急。
那些汉子嚎了一会儿,见谢家来人不但不生气,反而还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一副看好戏的姿态,顿时也喊不下去,就连人群里本来议论纷纷的人声都停住了,一个个怪怪的看着谢家大门,等瞧见不但谢遗江出来了,就连淮安王爷和淮安王妃都跟着来到谢家,这些人一时间还真不敢造次。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汉子扭头对身侧的人说:“去告诉东家,淮安王府人来了。”
立即有个人抽身而去。
裴谢堂将一切看在眼睛里,同朱信之对视一眼,朱信之也转身对身后说:“跟着那个人,看他到底跟谁会面。”
还真给王妃说对了,今儿这事蹊跷得很!
裴谢堂站在满口,等那些安静下来,才笑嘻嘻的对那几个汉子说:“喊啊,继续喊,别磨蹭,把你们后门的人都喊过来。我们就在大门口当着京城老百姓的面儿解决,看看是我谢家欺负你们,还是你们蓄意往谢家头上泼脏水。”
汉子冷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是说到陛下跟前也是一个道理。”
“是吗?说到陛下跟前,我是敢去,就是你们敢去吗?”裴谢堂笑着转头问身边的朱信之:“王爷,虽说朝廷并不限制民间赌坊的存在,但律法怎么规定的来着?”
“凡单局超过十两银子的赌博,则称为聚赌,按律该收押天牢,根据赌资多少来定刑。”朱信之很乐意配合她:“他们说,樊氏欠了多少银子来着?”
谢遗江忙答:“说是欠了六万两。”
“六万两。”朱信之温吞的笑:“这种数额的,听说还是一天输掉的,按照这个算法,等于一局就是一百两银子的最低价,怕是牢底都得坐穿才能放得出来。对了,就我以前办案来看,这等数额的银子,八成还伴着高利贷。按照朝廷律法,放高利贷祸及百姓的,可处以死刑。”
“听到没有?”裴谢堂很满意,转头对那汉子人畜无害的笑。
那汉子一颤,一时间,还真是被朱信之吓到了。
他仓促间改口:“不是一天欠的,樊氏在我们那儿赌钱堵了有四个月了,每天从早到晚,这些钱都是一笔笔欠的。”
“哦,那你们东家还真是大度。”裴谢堂捂住嘴咯咯直笑。
那汉子被她笑得一愣,就连朱信之也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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