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里斯回答:“包括!别忘了他是金匠家族之子,这个家族是海上马车夫的后裔,东印度公司的传袭,在和平年代是个商业帝国,在乱世就是个战争机器,他们以马革裹尸,为家族利益而死为荣。”
希可瑞补充:“四百年前,尼德兰东印度公司的彼得纳茨,为了平息贸易冲突‘大员事件’,就让他的儿子死在了东银国。阿格本耶努好像比你更了解对手。或者说,赌徒更了解商人吧。”
法里斯继续说道:“据我阿德拉尔城传回来的线报,百地鬼夫和纳伊夫都未被正义撒哈拉联盟捕获,现在暂时消失了,不过这两人以前能隐藏那么深,我个人认为被抓获的可能性极低。等这两人将真实信息回报给总部,确认后唉,你的正义撒哈拉联盟估计在劫难逃了。”
现在的阿格豹居然反而希望阿格本耶努的庆典之局是成功的,因为撒哈拉人民似乎又将进入一场轮回,这轮回开始的模样就是战乱。
希可瑞见他不语,知其所思:“你就别想了,虽然尼娜在这儿,但我还是要说,阿格本耶努这头疯狗赢了才是这里人们的大不幸。就像该死的曾经”希可瑞想了想,换了个词:“佛兰西的罗伯斯庇尔。”
“法里斯兄弟!那我更加一刻不可停留了。麻烦你帮我,派人安全的把我亲爱的尼娜送回阿德拉尔城。再给我和希可瑞准备两匹骆驼,备好食物和水,我打算待会就出发。”
“好!”
到了柏柏尔井外送行的亭子,亭子盖在一棵高大的至少有四百年历史的阿甘树下,亭内有木板钉好的长条椅,有引来地下水,注满悬空的货车内胎,上面还各吊着瓢,过往的商旅骆驼可以在这里免费的补充淡水。
树下荫凉。
阿格豹甚是不舍却无从表达对尼娜的关爱。他看着尼娜,总会想起简直一个模子的赛琳娜。
那天的因加尔古堡,赛琳娜对他说:“快走!快走!”,她是为了保护他而出现在的那里,也是为了让阿格豹可以帮她保护好尼娜才让他快走。可是这三年,这女孩决定性格成长的青春期,阿格豹自觉有负赛琳娜。
希可瑞抱了抱形销人瘦的尼娜对她说:“乌玛,记住贝纳蒂亚常说的那句话‘简单就是自由’,不要想太多,不要想得太复杂,你是自由的。”
尼娜点了点头,上了骆驼,跟着驼队远远走了。她回头望,仿佛看见那英俊的卷发蓝衣少年,在对他挥手,口中是不是轻声在说:“不要走,能不能不要走”
“我们也得走了,法里斯兄弟!”阿格豹和法里斯撞了拳拥抱拍了背,上了骆驼。
“好!一路保重!”
经过多少险阻关卡,闯过多少枪林弹雨,这边各种旗帜在招展,各种军队在开打,那边一男一女骑着骆驼踏沙而行。
脚下越来越坚硬,风也越来越湿润,树木越来越繁盛,天地越来越多彩,人间气息越来越浓,远山越来越近。
终于在一段公路,看到了远远来了四辆蓝色的车辆,上面有白色的漆字‘u’,是蓝盔部队。
希可瑞拦住了车辆,拿着证件护照和车上的士兵交谈着,希可瑞兴奋地说道:“车队将会安全护送我们到达八十公里外的拉希迪耶城,我们上车吧?!”
她回头时,发现阿格豹和他的骆驼已经回头在远方。
希可瑞眼中已满是泪水,高喊着:“喂!你这次怎么什么都没交待就走了!”她最近常常抱怨他上次在沙漠汽车没油,独自去求援时,交待个不停,罗嗦个没完。
那人听得到,挥了挥手!
“喂!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那人还听得到,又挥了挥手!
“喂!你的书!”
那人还是听得到,又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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