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落地窗前是一整排的月季花,白的粉的红的在这个温暖的冬天争奇斗艳,细细碎碎的阳光洒在花上,之曼隔着玻璃似乎都能闻到它们的芬芳,一定是沁人心脾的,如同她现在的心情,午后暖暖的阳光,一杯暖手的咖啡,等待着一位相见甚欢的朋友,这样的感觉充实而美好。
然而有一个人的突兀出现破坏了这样一个美好的感觉。
“怎么是你?”之曼听到一个语气有些不善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她拧眉,扭头,诧异地抬起眸子,只见一个打扮很精致的美丽女孩戴着一副黑色墨镜正居高临下地冷冷地盯着她,之曼疑惑不解,转头往前后左右看了看,店里就她们俩个客人。
是沈梨思!
她又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确信没有见过面前这个女孩,她起身,好心地提醒,“抱歉这位姐,我想你认错人了。”
沈梨思摘下墨镜在手里把玩着,抱着双臂倨傲地挑衅道,“你不就是那个前几天在画馆勾引年总的女人嘛”
沈梨思眯起双眼打量着之曼今天的装束,色泽鲜艳的衣裙,一条花边的丝带打了个结松松地挂在脖子上,原本干练无可挑剔的一身打扮却在沈梨思妒意沉沉的眼里看来,之曼就像一只浑身散发着骚气的媚狐狸,况且她本来就认定那天画馆里年慕瑾的冲动之举纯是因为这个女人别有用心的勾搭。
画馆被强吻之事,之曼巴不得抹掉这个不光彩的记忆,现在偏偏又被一个陌生人像讽刺挖苦似地提起,她不免添了些许郁闷,莫名其妙就被扣了顶狐媚子的帽子,尽管她不得不在心里承认,她原本的动机就不纯,可是她才不屑以不正当手段去抢男人哪!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沈梨思,这个女人携着怒气而来,不分青红皂白将矛头直指她,看来她要么就是思慕年慕瑾而始终得不到青睐,要么就是她已上位却始终对自己的正主身份不够自信,无论哪一种似乎都彰显出了她也只是一个可怜人。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算了,不与她计较,之曼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开口是淡淡的语气,“姐,我想你更应该去找年慕瑾质问”
“你,你怎么能直呼年总的名字?”沈梨思窝了一肚子的火气,却也只能窝在肚子里,那感觉就像伸出去一副饱含力量的拳头打在了一摊软软的棉花朵上。
她心里更来气了,气呼呼地拿眼睛瞪着之曼,手也放了下来,轻轻地捏成拳头。
之曼斜睨她一眼,轻轻地摇头,淡淡地一笑,唉,到底是年轻啊,血气方刚,年轻气盛。
之曼但笑不语,在沈梨思充满怨恨目光的注视下转回头,拿起桌上的银勺轻轻搅拌着杯里的咖啡,不加糖不加奶,纯纯的黑咖啡,素白的手端起骨瓷杯递到嘴唇边,优雅地抿了一口。
这味道,她地皱了下眉,还真不是一般的苦。
“喂,你知道我是谁吗?问你话呢为什么不回答?”沈梨思拉开之曼对面的椅子,像只骄傲的母鸡,扬起她那骄傲的下巴。
“好,那你告诉我,你是谁?”之曼也不恼,她依旧笑一笑,接下她的话,语气平静,平静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沈梨思瞧着之曼一副淡然的样子,蹭地一声又站了起来,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势,耐性全失,忍不住暴露了她急躁的性子冲她喊道,她受不了她堂堂一个花旦的明星在这个女人面前竟频频失了颜面,她不禁怀疑这个女人是从外星球来的,竟不认识她?还是说故意不给她面子?
之曼不置可否,依旧淡然自若地喝着咖啡,突然一道十分悦耳的声音在后面叫她的名字,“之曼”,她正要抬头,由远及近的的脚步声已经停在了她的身侧。
是刚从办公室一路跑着进来的程子南。“不好意思让你等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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