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
坐在摇椅上看着窗外发呆的猫在响起的敲门声中回神。
“请……”
进字还未说出来,单玉便已经推门走进:“还好你没睡。”
单玉将手上的一包东西放在床上,转头看,猫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了,手足无措地看着自己。
“你不用见到我就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神色来。”单玉道:“上次你因为单夺跟我争辩的样子,我就挺喜欢的。”
猫只是点头,依旧局促问道:“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有东西要给你。”单玉用眼睛示意床上的包裹:“你过来,打开看看。”
“这可以吗?”
猫磨磨蹭蹭地迈着步子,和单玉还有几步距离时,单玉忽然伸出手拉住了猫好像一用力就会被捏碎的手腕。猫全然没有准备,踉跄了几步。
单玉将包裹放在猫的手上:“喏,这是给你的。”
“给我的?”打开包裹后,她此前脸上的不安变成诧异,苍白的脸蛋因为太激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她抱紧的手里的东西,激动道:“真的?”
那是一条浅黄色的连衣裙,并配套了包和鞋子。另一个包裹里,则是一顶假发。
“其实早就应该给你准备的。但这段时间需要善后的事情太多,我忽略了。”单玉说:“明天的活动我想你应该是很期待。总不能还穿着我的衣服去,松松垮垮的太难看了。”
“谢……谢谢。”猫将那些东西紧紧地抱在胸前,半天才说出这两个字。
“不用。”单玉摆手:“我给其他人也准备了这些。你会带假发吗?”
猫摇头。
“来,坐在这。”
梳妆台前,猫看到自己红了的脸好像是熟透了的番茄,她想到用手的冰冷去缓解脸上的燥热。指节的白色在脸颊上看起来很突兀。
猫和她那一批的所有研究者都进行过一次开颅试验。那以后,她便一直都是光头的造型。这段日子长出的那些黑色的发茬绕过几年前留下的长长的疤痕,像是把一分为二的部分又重新缝合在了一起。
所以当单玉将那顶由真发编织的假发戴在猫头上的那个瞬间,她的眼睛里是迷茫的。
她以一种审视陌生人的目光盯着镜中的自己,这个过程持续了将近三分钟。单玉早从她身后离开,走到了房间的另一边,将那个空间留给猫。
她看到猫身体前倾。在长久的注视以后,她拄在梳妆台上的,不知所措的双手轻轻抚摸了头发后,忽然捂住了脸。
猫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单玉听到轻微的啜泣声。
她在哭。
那声音越来越大,从声的抽泣变成嚎啕大哭。她整个人都在抖。目睹这一切发生的单玉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紧抿着唇,如透明人一样站在屋角。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礼物,却让三年来一直压抑着的情绪在这一刻喷发了。
发泄过后,猫“呼”地长舒一口气,转身看到那个站在阴暗里的人,露出了和以往一样招牌的甜笑:
“单玉姐姐,谢谢你。”
次日一早。
“所有人都下来了吗?黛音也来了吗?”
“喂。”叶紫绕到苏柏的背后,毫不费力地将她手里晃着的红旗摘下来:“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奇奇怪怪的道具,刚刚我险些以为门口站着的是哪个旅行团的导游。”
“我倒是觉得这个很好。”苏柏将红旗又抢回来:“起码等晚上咱们集合的时候,我一挥手你们就看到我了,多好,完全走不丢。”
“大哥。”叶紫敲了敲苏柏的脑瓜:“你没有手机吗?”
“这,这是给猫,艾薇利亚和黛音准备的!”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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