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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茵白了一眼她:“你心里肯定早就不爽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郑以沫的确心情很不好,从乔琪嘴里冒出来“谭梦娴”这三个字如同春天里的荆棘一般疯狂生长包裹住了自己的心。
郑以沫甚至都没有意识到,明明自己之前对谭梦娴整个人已经释怀了许多,为什么今天依旧引起了自己如此大的心情起伏。
“真的没有,”郑以沫温温柔柔的笑了一下,“她又没多说什么,也没知道什么不是吗?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是说谭梦娴,别跟我装傻,”殷茵一甩头发,一副“我了解”的表情:“不高兴你就怼她啊,我看你以前对谭梦娴不是伶牙俐齿的吗?我又不会怪你什么。”
“你在胡说什么啊!”郑以沫有些哭笑不得,“我可算是知道你之前公司都怎么倒的了,你这么随心所欲到底是什么让你有如此信心一个接一个的开公司啊?”
殷茵翻了个白眼:“行吧,刚刚乔琪在你不吭不哈的,现在你跑来跟我窝里横?我算是看清你了。”
闻言郑以沫笑着推搡她:“行了,你赶紧出去,看着你我都画不出来了!”
好不容易将殷茵推了出去,郑以沫背靠着门,一阵深深的无力心累侵蚀了四肢百骸。来不及多休息,整理一下精神立刻又投入了改画稿中。
郑以沫再抬头时,南城的夜空已经一片漆黑,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东西后,下楼招手挡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回家。
意外的,家里竟然有灯光。
今天周末,佣人应该都回去了才对啊?陆江北更不可能了没到半夜一点他是不会结束加班的。
郑以沫突然心里一阵恐慌,屏住呼吸从大门背后翻出来平常花匠用的铁锨。颤颤巍巍的按下密码。
轻灵的一声“滴沥”响落,郑以沫左手背后,小心翼翼的拉开厚重的防盗门——看着厨房方向的灯光,一个黑影出现了!
郑以沫马上就要举起铁锨狠狠朝着黑影砸去的时候,谁知道那个黑影突然闪了出来!
“你?”陆江北看着姿势奇怪的郑以沫,冰山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一种迷惑的神情:“你在做什么?”
万万没想到那个黑影居然是陆江北,郑以沫尴尬的收起铁锨:“啊,没事,刚刚看到这个落在外面地上了我也不知道放哪”
“哦,是吗?”陆江北将信将疑,指着郑以沫拿走铁锨的地方,“这东西一直在门口的,有时候我用来挡门。就放那吧。”
“哦,哦好,”郑以沫如获大赦,赶忙退出门外掩盖了一下自己红透的脸。
放好了铁锨,郑以沫终于恢复了常速的呼吸,见到陆江北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心堵的感觉——不禁开口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陆江北打开冰箱,上下看着,“嗯,最近李胜那个案子完结了,我给他们放了两天假。”
两天假?!郑以沫颇为吃惊,自从她认识陆江北以来,两天的假基本等于年假了。
“这么高兴?”
“嗯,”陆江北拿出来酒,思忖了一下又放了进去,“高兴事情,应该放假。刚好这个案子也是半路完结,律所后续这几天还没接上。”
没接上?鬼才会信这种说辞,郑以沫心里暗暗腹诽。陆江北这种律所一年还会有空闲的时候才是稀奇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郑以沫脸上还是要装着很高兴:“那很好啊,两天什么安排?”
“不知道,”说话间陆江北已经传好了外套,将车钥匙扔给郑以沫,“别换衣服了,我们出去吃。”
“我这菜都”
“明天做,”陆江北没有给她说完的机会,直接拉着她走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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