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62阿霖,用你交换他(第3/4页)  刺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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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怎样。”

    “张世豪受制郑长林不能出面 , 蒋璐叛变,除了我 , 北码头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祖宗默不作声扯开颈间两枚藏蓝色纽扣 , “沈国安在收网。我是他的种 , 换作是我,是时机了。”

    “良州 , 你刚才的条件,还算数吗。”

    祖宗微眯眼 , 他眸子里不再闪烁精光 , 而是晦暗的、分明不愿趁人之危,又除此之外无可奈何的凉意和悲悯 , 他对我绝不回头的倔强与偏执何其透彻。

    新旧两难 , 是世上最不可捉摸的谜。

    他捻着烟蒂,半晌回答 , “算数。”

    我笑说好 , 给我最后两小时。

    我从酒店走出 , 匆忙折返1902 , 清点了一拨人马,直奔港澳码头。

    奔驰车队穿过铁栅栏,疾驰连闯三重门,驶向北码头值守的帐篷外。

    马仔瞧见张世豪的车 , 喜不自胜拉开车门 , 昏暗的光束似有若无洒在我脸上,后车厢空空荡荡,马仔的笑容一僵 , “劳恩小姐,豪哥没脱身?”

    我不语 , 左脚迈出,右手举起压低头顶佩戴的牛皮礼帽,锃亮的圆瓦檐 , 绸缎的波浪丝网,遮掩着细碎刺目的灯塔夜明光。码头暮色将至 , 闸门开启的西港船笛悠长,天海衔接的江面浮荡着血色残阳,二十九艘货轮停泊在南沙口岸,风声鹤唳摇曳巍峨的白帆 , 树影婆娑,金戈铁马。

    十四名马仔簇拥我,抵达被缆绳捆绑成一串的客轮泊岸,甲板熙熙攘攘的人群响起窸窣的骚动,不知哪个机灵鬼,扯着嗓门喊张三爷的马子劳恩小姐!散布在沙岸四面八方的工人纷纷眺望过来,鼎沸的嘈杂霎时鸦雀无声,人群深处缓缓显露一抹人影,那人披着挡风的黑斗篷 , 肃穆阴鸷,汉奸款式的金丝眼镜折射银光,一掠而过。

    我不露声色 , 略偏头颅,马仔递上一支烟 , 我张嘴含住 , 打火机蓦地蹿出火焰,燎烧得眉间绯红 , 我吮吸了几口 , 架高帽檐 , 裸露一张不施粉黛却娇艳含春的面庞。

    “威哥,是什么东风把您吹来了北码头。我有失远迎 , 您莫怪罪。”

    我余光扫视狼藉的仓库铁门,悬吊的油灯四仰八叉 , 白蜡融化在热浪翻滚的黄沙 , 像崩裂的脑浆。

    我不加掩饰神情的不悦,“北码头遇贼了 , 奔着祸害豪哥来的。是全家死绝往这儿撒气泄恨 , 还是道旁的屎不够吃,饿得他晕头转向 , 跑错了路。”

    马仔闻言齐刷刷鞠躬 , 异口同声 , 擂鼓般嘹亮 , “嫂子责罚。”

    我注视烟头跳跃的火苗,“责罚你们,自有豪哥做主,北码头姓张 , 他的地盘 , 谁也休想撒野。”

    我气势凛冽,寸步不让,半点不像要垮的风雨飘摇之势 , 十四K的大堂主有些含糊 , 他附耳对阿威说了句什么,后者漫不经心拂开他,“听闻三爷被软禁在1902 , 不得自由。警署出动了三百名条子,四大帮蚕食黑道无恶不作 , 可郑长林的部下始终没玩这么大一票,黑白相安无事,三爷牛气啊,栽跟头也栽得轰轰烈烈。”

    我不屑一顾嗤笑 , 仰脖吸烟,有几分张世豪藐视苍生的倨傲匪气,“威哥,您性子果然急躁,豪哥的麻烦尘埃落定了吗。”

    我掸落一截烟灰,“东北他混得起,澳门算个屁。妄图将豪哥折在这里,痴人说梦。贩毒潜艇未登陆时,他一手撅了胜义老窝 , 如今他钱势不缺,谁能扳倒他?无非是上级的东北虎馋油水了,逼他分杯羹 , 豪哥干晾着不买账,是他的骨气和本事 , 怎讹传不中听的垮台了?说句不敬你们的 , 十四K和威尼斯人,两月前求着豪哥做生意 ,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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