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隙抽空回了句,“炳哥已经安排船员在西双版纳入江了,卡子口排查森严 , 装载货物的工具层层闯关,预计两天出云南边境。绕到南通差不多三天。巴叔只要不出乱子,麻利装了货 , 最迟五天登陆澳门。”
“云南耗两天?”我略皱眉,“张世豪在云南的后院被老Q剿了 , 他是关彦庭一根绳的蚂蚱 , 待久了打草惊蛇。让阿炳通知下去,一天速战速决。卡子口想法子打通 , 遇到顽固不化的 , 收买当地的毒贩子 , 你们撤,再行不通 , 总有遮掩的路子,云南游荡 , 必出风浪。”
秃头不可置信 , “关彦庭自恃清高,他和贩毒的混子怎么搞一起了。”
我托着茶盏 , 温水倾倒在一株花盆内 , 澳门有几种稀罕的花式,初开艳丽绝伦 , 簇拥疯长时包裹着花心却张牙舞爪 , 粉紫的蕊恰似蛇信子吐出 , 活生生一出波澜壮阔的澳门风云。
我一副平淡寥寥的神色 , 慢条斯理待一杯水浇注干涸,指尖拨弄着花瓣的露珠,“当官的两袖清风,仅仅止于不搜刮百姓 , 不同流合污腐败的官僚主义 , 升迁的热情只增不减的。为此选错路,在权势的圈子内走火入魔,不择手段 , 很稀松平常。”
我将杯子倒置茶盘 , 听到死寂的卧房爆发一阵窸窸窣窣,像拖鞋趿拉地板的脆响,和压着音量的谨慎女声 , 秃头抽烟的姿势一顿,我们不约而同望向那扇拉开的门扉。
蒋璐玲珑凹凸的身躯在轻如蝉翼的真丝睡裙后若隐若现 , 她披散着长发,一双漂亮的丹凤眼胆颤心惊扒着门框朝四周窥伺,当她触及我的霎那,整个人都是一抖。
她嗓音含着惊慌与微不可察的得意 , 并不是抗拒被我撞破,“你回来这么早。”
我眸子一眯。
她倒背的右腕磕了墙壁,砸痛了筋脉,她黛眉一蹙,仍不甘脱手,死死捏着张世豪的皮带。
皮带寸步不离裤子,什么情形解裤子,月朗星稀的深夜,蒋璐是明目张胆的引我遐思。
秃头的烟从齿缝坠落 , 他也出乎意料,“蒋小姐。”
她果然不是善茬,骨子里的歹毒 , 蛰伏了数月,被不甘的冷落与我的打压迅猛激发 , 阴招出得我措手不及。
“程小姐 , 我为豪哥做事,也是他的马子。你不痛快的 , 冲我来就是。”
我面不改色凝视她 , 仿佛第一秒便识破她的楚楚可怜深明大义何等虚伪 , 如同观戏一般,饶有滋味的配合她 , 我有多无动于衷,蒋璐就有多难堪。
“哪位是程小姐?”我分辨不明喜怒的腔调截断她 , “澳门只有劳恩。在其位谋其事 , 拎得清身份,不要越俎代庖 , 也不要不懂天高地厚 , 收敛锋芒臣服于人是生存法则,愿蒋小姐悉知。张世豪虽然不是饥不择食的男人 , 马子嘛 , 我从不否认 , 我是识大体的。”
我的咄咄逼人 , 噎得她哑口无言,她装弱势博同情,把我夹在善妒狭隘的位置,她就要硬着头皮走到底 , 半途而废了 , 秃头不瞎,坐实了连张世豪也欺诈的名头,她滚得会更快些。
“程小姐 , 你不看不惯我 , 不喜欢我来,我晓得。”
我不躲不闪,“蒋小姐还真晓对了。”我挥着方帕拂空气 , 嫌恶至极,“我腻歪你。”
她略耸动肩膀 , “王不见王,我们同做豪哥马子,你不容我,想独占。这念头 , 鲁曼和陈庄,都萌生过。”
我脸色倏地阴鸷,“你是诅咒我,也步她们的后尘吗?”
我卖力气和大B哥斗智斗勇,在水深火热里走了一遭,这副场面我本就忍无可忍,蒋璐勾起了我的怒火,我二话不说上前甩了她一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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