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张世豪暗着斗,林柏祥又多了一桩新仇,祖宗的处境比现在还要煎熬。
我说先上楼吧。
我和二力把祖宗放床上,小心翼翼解开他衣服 , 保姆打来一盆热水,我拧干毛巾为他擦拭伤口,祖宗痛恶就医 , 是极其排斥,他讨厌任人摆布的滋味 , 因此家里都备着药 , 保姆清楚哪些能用,折腾了好半天才包扎完。
二力中途出去接电话 , 我让保姆炖汤 , 自己在床边守着 , 祖宗昏昏沉沉眯了一个盹儿,他醒来喊我 , 窗外晴朗乌云的天色一照,他面容愈发苍白无血色 , 他撑了一夜才倒下 , 铁打的汉子也是极限了。
看惯他霸道撒野,打骂虐待我 , 他虚弱时我还真不适应 , 我问他难受吗。
他皱眉点头,刚要说什么 , 二力隔着门提醒了一句 , “程小姐 , 嫂子来了 , 已经下车了。”
说着,保姆从庭院引着文娴进来。
她眉间沉甸甸的焦灼与担忧,目光掠过我,不作停留 , 保姆也不敢说什么 , 到底是正牌女主人,在她面前,都没我撒野的份儿 , 何况佣人。
她脱下大衣 , 对身后同行的医生说,“烦请你尽心,良州身体一向很健壮 , 他从不去医院,你检查了伤口 , 再查查其他。”
二力略有为难,他主动拦了下,“嫂子,州哥不乐意找大夫。”
文娴不复昔日的温和 , 她冷冷质问二力,“万一耽搁了,你负责吗。”
二力哑口无言,她又看我,“还是程小姐负责。”
这么大锅她甩给我,我又没疯,我不接,我笑了笑,“我当然担不起这份责任 , 沈太太爱夫心切,我理应配合。”
文娴说如此最好。
她带着那名医生上楼,大房在场 , 我只能守规矩不凑热闹了,说实在的我羡慕她 , 她可以不顾祖宗想法为他做主 , 我不能,无论她得到几分真情 , 这点妻子的权益 , 永远归她所属。
我心里记挂祖宗 , 吩咐二力跑上跑下的瞧瞧,潜台词 , 顺便替我探听下。
祖宗挺给文娴面子的,在二奶的地盘 , 妻子的感受多少要顾全些 , 才好相安无事,祖宗其实是疼我 , 一旦让文娴败兴而归 , 这笔帐她又算我头上了,所以她让他干嘛 , 他都听 , 尽管后来被大夫折腾得有点不耐烦 , 也忍了。最让我欣喜的是 , 祖宗头疼,文娴给他按摩,没揉两下祖宗就说自己来,他不习惯她的手法和力道 , 总差了点火候 , 按不到点儿上。
当一个男人,尤其是做了丈夫的男人,对妻子的一切都不适应 , 甚至陌生排斥 , 这场婚姻的维持,必定不再长久,文娴段位再高 , 也抵不住人性。
我饮了两杯红酒,大夫走了 , 斟第四杯时,卧房的门吱扭一声拉开,二力大步一跨,退到远处墙根 , 我连眼皮儿都不抬,拿起另一只未用过的空杯,慵懒又娇媚说,“沈太太,有劳您忙前忙后,我坐着偷闲,实在不落忍。”
文娴如今心知肚明,我绝非祖宗包养的那些好驾驭易算计的二奶,我是特例 , 有强硬的主见和歹毒的筹谋,不为她三言两语所迷惑,她懒得和我假惺惺 , 腔调比先前冷了许多,“我自己的丈夫 , 原本也用不到别人。”
我嗤笑 , “您一个月见不到良州几面,是该趁着机会好好陪他 , 所以我不打扰 , 为您留宽裕的时间 , 我和他接触的日子终归比您多。”
她走下楼,坐在我旁边的沙发 , “程小姐,跟在良州身边 , 要奉劝他克制 , 自律,他是高官 , 不是下九流的地痞 , 也不是铜臭气的商人,妓女那一套作派 ,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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