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小姐恍若一抹黛色的剪影,溶于天窗清冷的月色里,惊惶 , 寂寞,慌张。
有那么一刻 , 我可怜她 , 如同可怜我自己,可怜我所认识的 , 这大千世界里 , 依附男人生存的女子。
自我与尊严 , 在摇尾乞怜中泯灭。
我风情万种依偎着张世豪,放荡之气一寸寸从皮肉里渗出 , “做张老板的女人,真是一件悲哀的事。”
他饶有兴味摩挲我空空荡荡的耳垂 , 摘掉了耳环 , 那娇小的一团,更显玉润玲珑 , 他漫不经心问 , “怎么悲哀。”
我斜眼瞟鲁小姐,她听不清我们说什么 , 断断续续的很模糊 , 但她能看到每一个动作 , 看到张世豪健硕的体魄吞噬了我的全部。
我朝他唇鼻呵气 , 淡淡的葡萄酒香,酥麻入骨的芬芳,“要和那么多女人分享,轮流占有这具狂热的身体。”
他含着戏谑 , 如三月的细雨拂面 , 温柔又刚烈,“程小姐在沈良洲身边,是唯一吗。”
他噎得我一怔 , 我随即垮了脸色。
他清朗笑几声 , 滚烫的薄唇贴在我耳后,他挑着我不堪承受的脆弱,狠命的折磨我。
鲁小姐对这漫长且不该出现的一幕不闻不问 , 她一如既往的视而不见,不嫉妒不表露 , “豪哥,快三点了,明天你有应酬。”
他拢了拢衣襟,“回屋休息。”
我义正言辞叫住他 , “我的事,你还没给我回复。”
他说明早,程小姐睡一觉,睁开眼我们再谈。
我不想夜长梦多,但他没这个意思,他几步迈上二楼,留下鲁小姐和我面面相觑。
反正天快亮了,他马子也在,忍一时也就过去了 , 我默认他的安排,鲁小姐带我进入客房,她打开壁灯 , 态度格外友好,“程小姐 , 委屈您将就 , 豪哥不好客,除了主卧都没人住 , 东西不齐全 , 需要什么您委托保姆来我房间拿 , 我们都是女人,您用的我都有。”
在吉林时 , 她对我挺大敌意的,她只是非常聪明 , 不善表现 , 可眼神骗不了人,经过这几回 , 她变化不小 , 对我和和气气,我也懒得深究缘故 , 告诉她什么也不需要。
她点了下头 , 从房间退出 , 主卧的门开着 , 张世豪在浴室内洗澡,哗哗的水声随着她进屋的一刻,被隔绝在里面,再听不到半点声息。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 给祖宗打电话 , 他不接,二力则干脆关机。
明显情况不妙,张世豪的手下一个也没来 , 但凡有差错 , 别墅不会如此安静,越是风平浪静,祖宗那边越危机重重。
我胡思乱想着 , 也不知时辰,又累又困 , 闭着眼睡了过去,这一觉很不熟,梦里跌跌撞撞的,一塌糊涂 , 迷迷糊糊中门外的时钟打了八声,我一激灵,意识到睡过头了,裹紧外套翻身下床,直奔客厅。
鲁小姐并不在,只有张世豪和两个随侍的保镖,他换了一套深色系的衬衫西裤,坐在餐桌旁,正喝一杯茶。
不得不说 , 他衣冠楚楚的模样,不像一个坏人。
比正儿八经的文雅之士,还多了那么一丁点的风华。
可实际他那肠子多黑 , 多绕,栽过跟头才清楚。
余光有影在晃 , 他知是我 , 问睡好了吗。
我嗯。
只五个字,他从容自然 , 我也答得顺理成章 , 倒像是…夫妻清早问候的景象。
他拍了拍右侧椅子 , 示意我坐。
我没客气,坐下拿起勺子 , 舀了一碗汤。
汤过于稠,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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