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靖王爷请安。”
“免了,行云你也留在外面吧。”门外,静轩温和的声音响起。
静轩甫一进屋,就瞧见君曜这个妖孽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静轩横了他一眼,径自走过来,撩袍坐下。
“啧啧,我说靖王爷,深夜造访本殿下,莫不是相思作祟,难耐寂寞了吧。”
静轩啐了他一口,狠狠接口:
“那要让睿王殿下失望了,静轩此来,并非自愿,实属皇命不可违呀。”说完,便拿出一卷明黄圣旨,没好气的丢给君曜,颀长的身形靠坐在椅背上,笑睇着君曜。
君曜蹙眉展开圣旨,寥寥数字,却冰凉冰凉的,想荒原上刮过的风。
半晌,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他们已经等不及了。”
“君曜,皇上龙体欠安,由太子监国,国舅爷辅国,这圣旨是谁的意思,我们都心知肚明,况皇后娘与太子又把这差事儿交与我,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这次怕是搪塞不过去了。”
静轩皱着温润的眉心,一语中的。
君曜沉吟许久,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但从他阴沉惨惮的表情里,静轩已经读懂了一切。
就在这个时候,君曜指间把玩的白玉扳指无缘无故的砰然落地,断为两截。二人倏地一惊,面面相觑。
又半晌,静轩才道:
“君曜,彻查军火一事,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君曜依旧沉默,对静轩的弦外之音,自是明了,他在脑中不停地过着事情的始末,通过近来探的的消息,矛头纷纷指向太子,可是就算□□有所察觉,也想不到他头上,何况他一直以洛擎苍的身份行走在外,且他的长相除了皇家少数几人见过,其余人可能都不知道父皇还有他这么一个儿子,而他这几年又一直苦心经营一个寡淡名利,奢侈无度,流连花丛,体弱多病的“败家王爷”形象,就算是漏了马脚,那些自诩是皇家正统的人也“不屑”怀疑他。所以,应该是父皇漏了什么口风,看来,他的计划要加速行进了。
“静轩,皇宫里最近有什么动静,父皇的病如何?”
“皇上的病榻前始终由皇后娘娘和太子看顾,其余人等,除了林太医和皇后娘娘的娘家人,没有皇上允许,不得近前。昨儿,就连我父王和秦将军前去探看,都以“怕惊扰圣驾”给挡了回来,不过我父王私下里问过王太医,王太医说,皇上的病,从把脉到煎药皆有林太医掌管,他们只被传召过一次,但就皇上的气色来看,恐怕不妙,还有,据我的人来说,太子已经召集了国舅爷的所有人马,而三天前,淮阳王和汝阳王曾在太子府待至深夜,才离开,最重要的是,他们的人马已经驻扎在城外二十里外。”静轩语气严肃,还透着一丝愤懑。
“皇叔什么时候回来的?”君曜问道,语气里有些许惊讶。
“前日回来的。”
“以现在的情势,朝廷怎会召皇叔回朝,莫非太子和皇后想要拉拢皇叔。”
静轩淡笑,自是明白他心中所想,白了他一眼,才不急不缓道:
“太子和皇后娘娘确有此意,近日来,总是特别“关注”北城王府,不过,就算他们想要拉拢我
父王,也要看我父王愿不愿意点这个头。”
君曜“哦”了一声,俊眉微蹙,疑问凝在眉梢。
静轩瞧他的样子,知他心里必是好奇得很,又兼自尊心极强,不过是死撑着罢了,掩嘴轻咳了一声,便不再掉他胃口,缓缓道来。
“其实,对于皇后娘娘和太子的用意,我父王早就洞悉,只是他作为夏侯家的一员,又岂能忍心看着祖宗拼死创下的伟业毁于一旦,况且,在我父王前去边疆时,皇上曾给我父王一道密旨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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