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月若蒙纱,高高的悬挂在天际,远处竹林里,一抹白色的身影正不知疲倦的舞动着手中的剑。
“小姐,休息一下吧,你已经练了三个时辰了。”一袭粉色衣裙的如雪坐在一边猛打哈欠。
玉凝收住剑,无奈的瞥了如雪一眼,想当初二人离开北城王府,差点儿冻死在街头,幸亏被师傅所救,至今已经十年了,她看了看手中的剑,摸索着上面的划痕,心里叹道:原来,这把剑也已经跟了她十年了。
“小姐,话说你的剑法是越来越精湛了,前几天,师傅还夸你呢。”如雪仰着粉嫩的小脸儿,一双澄澈的眼眸里尽是艳羡。
玉凝摇了摇头,绕过如雪,径自坐到溪水旁的石头上,悠悠地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如雪见状,起身走至玉凝身畔,无意间瞥见水中玉凝的倒影,心下一诧,虽然跟了玉凝这么久,但还是对她的容貌惊艳不已。
波光中的玉凝,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如画过一般横入鬓里,一双明亮清澈的眸子闪烁着如星辰般晶莹的光芒,挺俏的琼鼻下,娇红欲滴的唇仿佛清晨着露水的红花般润泽,白皙的面庞未施粉黛,却如三月桃花般娇艳,浓发堆烟般散在肩上,随风翻飞,洁白的衣裙衬得她的身姿愈加的挺秀。
好一会儿,如雪才问道:
“小姐,我们何时下山啊,师傅说你的剑法已经练得差不多了。”
玉凝闻听此言,茫然的摇了摇头。
十年来,她跟着师傅隐居在听风荡,夜以继日的习武,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手刃仇人,替母报仇,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傅他老人家从未开口要她下山
玉凝仰头看月阑,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水面,那波动的水面一如她烦扰的心绪。
“小姐,你”还未待如雪说完,便听到远处有洪亮的声音传来。
“师妹,师妹。”远处,云飞扬正驾着轻功向她们本来。
“小姐,是师兄。”如雪看到云飞扬,立时兴奋地向他跑去。
玉凝看着如雪轻快地身影,笑了。
云飞扬听到师傅的吩咐,便急急的来寻她,老远便看到了那抹白色的身影,不禁有些失神。
柔媚的月光倾洒在她的身上,有着极尽的绝美和凄艳,粉额上堆着松松的云发,勒这一串剔透的冰珠,如雪的白衣和飘带,在月光的泻映下,竟有着无限的玲珑和清透。
“好美啊!”云飞扬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他赶忙捂住嘴,一张脸憋得通红。
玉凝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如雪眼看着二人的窘态,竟想成了眉目传情,一股子醋劲直冲脑门儿。
“你找小姐到底有什么事啊。”如雪没好气的说。
“啊?那个那个”云飞扬本就为刚才的失态恼羞不已,现在又被如雪一搅和,一时间竟忘了要说什么。
“那个那个,你就会那个,我看啊,你分明就是登徒子。”如雪掐着腰,俨然一副小媳妇质问的口气。
这边云飞扬听如雪骂自己是登徒子,愣是让一口气给气的险些岔了气儿,他恼怒地瞪了如雪一眼,便对着玉凝说:
“师妹,刚才的事儿,是我不对,但我绝对不是登徒子,请你相信我。”
玉凝看了看云飞扬憋红的脸,又看了看一旁憋气的如雪,然后对云飞扬摇了摇头,了然的笑了。
云飞扬见玉凝笑了,这才放心,也跟着笑了。
如雪看着他憨实的笑,甚是刺眼,不屑地膘了他一眼,道:
“还说不是登徒子,笑的跟二五八似的。”
云飞扬也懒得理她,对着玉凝正色道:
“师妹,师傅说有要事找你。”
逍遥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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