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瞧得出来你身负上乘武功,并非池中之物,为什么要自轻自贱,任人欺辱?空有一身本领,只会被动挨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回王爷,下奴身为奴畜,本就贱如物件,猪狗不如。主人教下奴读书,是为了让下奴能听得懂人言,更方便使用;令下奴习武,也是为了身体强壮,不容易打死而已。下奴生下来就没有爹,同为奴隶的娘也早就死了!王爷恕罪,从来没有人教导过下奴,一介奴畜要如何自尊自强,要如何顶天立地。下奴也自认为没有这个必要!”容止望着自己倒映在池水中浑身是土,衣衫褴褛,狼狈不堪到了形同鬼魅地步的倒影,渗血的嘴角扬起了不知是讥讽还是自嘲的弧度,最后一句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咬了出来,倔强的挭着脖子,不肯低头。
“没有必要?!”陵王爷闻言怒极反笑,上前一步,毫不客气的将倒地不起的容止狠狠踢飞。欣长瘦削的身体在空中掠过了一个完美的弧度,重重砸落在柴跺上。码放整齐的柴枝瞬间四散飞落,小小的庭院内一片狼藉。“好大的出息!你说你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没人在乎你,难道你也没有在乎的人吗?你这般自甘堕落,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你拿什么去保护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
“多谢王爷关心,这世上没有人会无聊到为了一只奴畜而伤心难过的。”暗提真气,强撑着爬坐起来,低下头用手背拭了拭嘴角。不知道为什么,如愿看到了陵王爷的暴怒和狂乱,容止的心里却没有多少开心。除了感到隐隐有些畅快之外,胸腔的角落里似乎还有丝丝缕缕的痛楚也慢慢弥散开来。“王爷恕罪,我家主人生了病,下奴还要去延请大夫。王爷如果没有其它吩咐,请恕下奴斗胆,先行告退了。”说完便按规矩膝行后退了几步,站起来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的停留。
“站住!”耶律楚脱口叫住他,声音带着几分恼怒:“这么着急离开,你很在意那个姑娘?”
“回王爷,她是下奴的主人。”
“仅仅是主人吗?”耶律楚嘲弄的冷笑了一声,扬了眉诘问,“你别告诉本王,那日白家少爷被滚水烫伤,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下奴不懂王爷的意思,那天的事情,下奴已经受到了应得的惩罚。”
“你在逃避!”耶律楚轻摇了摇头,目光炯炯的逼视着容止的眼睛,冷酷揭露道,“你以为本王看不出来么?你在偷偷喜欢你的主人,但你却不敢承认,因为你觉得自己卑微低贱,配不上她!”
“王爷请不要开这种玩笑!”慢慢地回过身,容止感到自己的指尖瞬间冷得有些僵硬。竭力装作若无其事,语气礼貌而周到,似乎毫无破绽:“下奴的主人还是冰清玉洁的姑娘,您如何说下奴并不要紧,但您是有身份的人,请不要随意妄言,影响女儿家的清誉。”
“哈哈,我说错了吗,还是你不敢承认?没囊没气的软骨头,本王真替对你一往情深的丫头感到寒心!”耶律楚深深吸了口气,不理睬容止的警告,只悲伤的闭了闭眼睛,眼神飘向了未知的远方,声音听起来有些飘渺:“你明明有能力给她幸福,但你却没有自信,你自惭形秽,害怕受到伤害,于是就把自己缩在了一个可笑的壳子里面,不敢心存妄想!你以为不当自己是个人,自甘堕落,得过且过的活一辈子,你就可以断了妄念,没有痛苦了吗?本王告诉你:你这是在自欺欺人!本王可以跟你打赌:如果有一天她就这么死了,你会追悔莫及,抱憾终身的!”
所谓关心则乱,陵王爷转过了身,容止瞧不见他此刻脸上伤心欲绝的表情。没有想到耶律楚是在感伤自己当年的恩怨痴缠,触景伤情,只直觉地以为最后这句语意晦暗不明,颇带着几分不祥的话,是针对自己的威胁与挑衅。双手瞬间在袖中紧握成拳,警觉起来。本能的摆出了一个便于进攻的戒备姿态,眼睛眯了眯,周身不自觉地散发出了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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