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站在门外的清远小声唤道。
“有何事?”张天琦淡淡望着床上好似长眠般的人儿,头也不回地懒声应道。
“皇上召见大人——”
“我速速就来。”声音颇为清寒,手抚着床上那清秀的面庞,美目久久不愿离开。
清远见张天琦不紧不慢地,急道:“大人,成屏郡王和南阳郡王在今夜佣兵南下,皇上紧急召见大人。”
“哦?”张天琦俊眸望向门外的傅清远,皱起眉头思忖了片刻,嘴边喃喃道,“备好车轿,我速速去见皇上。”
“是!”傅清远作揖,随后揽起了蓝色衣袍退下。
“艾兰……”他神色凄凉地看着那面色苍白的艾兰,悠悠道,“你也希望本官作颜玉乾那般的将军,护佑社稷,为国效忠吧。”
那人儿眼不睁,亦不答……
张天琦暗暗地摇了摇头,撇过脸去不敢再看那面无生气的人儿。
“哎……艾兰你睡好,本官下朝后来看你。”伸手轻轻为她盖好被子。
随即起身,漫步走出房门。
今夜皓月当空,却无伊人与他共赏……
思及此,心中升起一阵悲凉。
清远自园内掌灯踏来,对张天琦道,“大人,车轿已经备好——”
“嗯。”他神若游离般随意应了声。
傅清远在柔弱灯色下看着张天琦若有所思,尤为沧桑的脸,便道,“大人。”
“嗯?”
“把艾小姐葬了吧。”艾兰的身子已经停了两天了,若是再放个几天,便是会腐臭不堪。
张天琦只管附手往前走着,不予回应。
傅清远倒也是自知话不该多讲,默默地紧跟其后。
皇城,千里长廊,灯火通明。暗色的石板路与凝重的大石狮显出一阵浓浓的肃然之感。
大殿内,早已例位文武百官,神色颇为紧张,附手相互在殿下讨论成屏与南阳的造反之事。
“兵部尚书张天琦大人到——”殿前的太监看到赤衣张天琦疾步而来,高声传唤道。
“张大人,你可来了!”萧将军忙得上前,对张天琦作揖道。
“萧将军不必多礼。”神色平稳地挥了挥手。
“皇上驾到——”只听殿前的太监总管高声道。
身着明黄金丝衣,胸前绣以蛟龙的的元芳皇帝正步踏上殿前,稳稳地坐在了龙椅上。
百官朝拜,齐声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那语调颇为平缓,倒像是毫不畏惧成屏与南阳的造反之事,“这次造反朕看倒是派个人去说降,众爱卿认为如何。”
只见吴大人踱步上前,俯首道:“老臣认为,此次若能说降成屏郡王与南阳郡王不动兵马,不战而胜最好。但是怕就怕他两位不识时务,硬是要以卵击石。”
“张大人,你可估算得了这次两位郡王手上有多少兵马、军火、粮草。”
张天琦俯首,毕恭毕敬地道,“微臣无法估算,因为若是这次两位郡王挥兵而起,各路怀有造反之心者互相起应,那这股力量便是无法估计的。”
“这道是。”皇上神色转而焦躁起来。
“不过皇上不必担心,臣已经派几路大军暗中包围成屏与南阳等地。说降事好,但若是造反的两位郡王不识时务的话,也只有硬碰硬了。”
“那爱卿可否有把握能将这两股势力压下。”
“臣有十成把握能不战而胜,微臣派的人马掐死在他们的喉口上,只要掐住他们的关门,切断粮草,他们不出几日便毫无抵抗力。”
“那好哇!”喜悦之情不由颜于面上,“那便有劳张大人了。还有……吴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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