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要告诉他所有的小说不管是穿越还是古言都把那个金色的牢笼描写的很恐怖?昔颜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想了想道:“以前知道为什么进宫,如今不知道。”
临瑞笑了:“母后想见你们,所以招你们进宫。”
她们?难道还有静殷?
昔颜一挑眉:“就这样?”
临瑞伸手将手臂枕在脑后,笑道:“你以为呢?”
昔颜叹了一口气,有些懊恼:“我还以为是因为和亲的事情呢,害我白担心这么久了。”
“和亲?”临瑞精神很好,“至于和亲的事情你大可放心,那个人永远都不可能是你。”
“为什么?”
临瑞半躺在床上,唇角含笑,慵懒而迷人:“想知道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喜欢你。”
那眸含情脉脉,那眼温柔似水,那笑缱绻迷人,昔颜心底一暖,脸上一烫,她一面庆幸夜色中看不清晰一面含糊道:“那会是谁呢?”
临瑞淡淡道:“你姐姐,静殷。”
昔颜故作惊讶的问道:“为什么是姐姐?”
临瑞眸中的温和渐渐散去,唇边的笑亦冷了几分:“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你只需知道只有静殷才配得上青龙的四皇子即可。”
“是么?”昔颜看着临瑞渐渐深沉的眸,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两步,她看着临瑞清冷的神色,轻声笑道,“我知道了,昔颜不打扰陛下休息,告退。“
“昔颜……”临瑞轻轻唤住她,却在她回过头来的时候不知该说什么,终是摆了摆手让她下去了。
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今日的昔颜有些不一样,可又说不出什么地方不一样,难道只是因为他在发热么?
门轻轻合上了,隔断了种种。
夜空中银月依旧,昔颜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头却是越发的痛了,更多的还是烦吧。
今天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啊?这儿是哪儿?她又为什么会在这儿?
穿越?借尸还魂?那她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夜空好似更暗了几分,某种压抑的东西伴随着暗色弥漫在四周,昔颜不由后退一步,背靠身后的门稳住自己的身体,她抬眸看了一眼廊下的灯笼,那光亮早已淹没在暗色中。
昔颜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果然是掉入了一堆麻烦中啊,以前尚有离疏可帮她抵挡,如今在这陌生的世界,谁还能借给她宽阔的肩膀?
暗色层层而至,沉重的压在心口,直压得昔颜喘不过起来,可她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动作,不是不敢反抗,而是不能。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却知道屋中给予她警告的男子是这个国家的主宰者,她既已为鱼肉那便要有鱼肉的自觉,她不会笨到以鸡蛋去对抗石头的,最起码她要活着找到离疏。
额上沁出一片细密的冷汗,胸中剧烈的翻涌让昔颜几乎直不起腰来,她蹲在地上终于忍不住咳了出来,口中一片血腥。
嫣红顺着指缝滴在地上,昔颜紧紧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那压抑淡了几分,直到尽数散去,四周复又恢复了最初的夜色。
“呀,小姐,你怎么了?”来寻自家小姐的清幽见到昔颜咳血,当即吓得三魂去了俩,几乎要哭了出来。
昔颜一把按住她的手,冲清幽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方轻声道:“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觉得难受,清幽你扶我回去就是了,别声张。”
清幽虽小,却极为伶俐,见状忙收了眼泪,扶起自家小姐向前走去。
昔颜侧眸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心底忍不住的冷笑。
临瑞呵临瑞,他是多么厉害的君王,面对他所心爱的女子尚且能如此一次又一次的试探,若是不喜欢的呢?
是不是再无天日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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