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多爱,才能那么不顾一切。
她突然很佩服夏默的勇气。
当然让她更佩服的是安若风的气度。
当年遭遇了这样令人难堪的事情后竟然还能继续若无其事的与夏默和董安阳当朋友,要么是他根本不爱夏默,要么就是,爱的太深。
以至于让他埋葬了所有的痛苦,只单纯的守护在她的身边。
可是这可能吗?
苏暖突然混乱起来,一时间脑子里涌入这么多的信息,她有点儿难以消化。
窗外的雨已经逐渐停了,她喝完最后一口水,站起来道了谢,准备离开。
赵峂峪却说:“苏暖,你等一下。”他跑到房间里拿了一把雨伞出来递给她,又不放心的说,“我送你回家。”
他真是个体贴的好人。
但苏暖拒绝了:“谢谢,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不用送了。”
临走前,她还不忘嘱咐赵峂峪,别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他抓了抓头,有些为难。他显然是想给董安阳通风报讯的。
最后苏暖逼着他发了誓,绝对不会把今日之事说出去,这才善罢甘休,离开他家。
雨后的天气异常凉快,空气中蕴含丰富的湿气,还带着草木的清香,浮华的城市都被荡涤过一般,干净而萧条,不少嫩绿的树叶被风雨吹乱,凌乱的铺就在两边的道路上。
她小心的避开湿漉漉的水坑,却避不开狂乱的内心。
她打了出租车,去了王纯彦的教工宿舍。
“天啊,苏暖。”王纯彦看到苏暖的模样时,差点气愤的要报警。
“太过分了,这个张文英真是太过分了,太不是东西了,明明是他儿子的错,还反过来准备本末倒置是不是。简直是下作,这种人就应该送监狱去,省得继续在人世祸害他人。”她一边絮絮叨叨的骂着,一边又给苏暖放了热水,让她赶紧去洗个热水澡。
苏暖没说话,该说的在赵峂峪那里已经说得差不多了。
穿着王纯彦的睡衣出来后,王纯彦又给苏暖的巴掌上了点药,苏暖微微瑟缩了一下,她便问:“是不是很疼?”
“还好了,不是很疼。”
赵士升的电话不合时宜的打了过来,苏暖犹豫着要不要接,王纯彦说:“接吧,反正话都说开了,不在乎说得更清楚一些。”
苏暖也这么想的,便接了,岂料,赵士升根本没给她开口的机会,批头便是一顿责骂:“暖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调查我,为什么要把我的事情告诉我爸妈,你事先都没有跟我商量一下,你就这么把我的事情捅出去了,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特别看不起我啊,现在终于忍受不了了吗?我真是看错你了,你真是太过分了!还有,你那避孕药是怎么回事,苏暖,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苟且勾当啊。”
人心愤怒时,说话是可以将人致命的。
苏暖被骂的有些懵,赵士升的嗓门很大,于是那些话就在她的耳边飞舞,忘了回答。
而他的声音如此之大,旁边的王纯彦都听得一清二楚,她气不过,一把夺下了苏暖的手机,没好气的吼回去:“赵士升,你还是男人吗?你也不看看你妈把暖暖打成什么样子了,你不关心几句还就算了,你居然还有脸找上门来是不是,真是不要脸!你全家都不要脸,暖暖嫁给你简直就是瞎了眼了,不是男人的东西。”
王纯彦骂起人来那叫一个中气十足,可是苏暖还是立刻把手机拿了过来掐断了,室内陡然安静下来。王纯彦还是不甘心,很生气:“***,这都什么人啊,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太不是东西了!”
手机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又想起来,估计是赵士升被骂的终于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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