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多,黑子的接待规格也越来越高,这也说明他混得是越来越好了。
一进包厢,就见黑子大马金刀地坐在桌前,正捧着菜谱在上头指指点点,看见我们进来立刻起身,跟杨义章热情地握手寒暄,又拿菜单给靳准,让我们再点几个爱吃的菜。
靳准连忙说你点就行了,我们哪懂。
黑子也不客气,接过来又干脆利落地点了一堆,一副十分熟练的样子。
靳准忍不住说:“差不多行了,就我们几个人哪吃得了那么多。”
黑子不以为意,豪迈地挥挥手,“你甭管!到了这儿都听我的。八百年回来一回,还不吃点好的?美国那破地方能吃着啥?”
我阴阳怪气地附和道:“就是,犯不着替他省,反正又不花他自己的钱,说来说去还不是我们工人阶级纳的税,你就当他请客,我买单了。”
黑子哈哈大笑,说你可真是脸大不害臊。
我四下扫了一圈没见他媳妇,就问:“小夏呢?”
他顿了一下,说:“今天上晚班,来不了。”
小夏是航空公司客服,负责接订票电话的,虽然结婚以后想法换成白班为主了,可个别时候还是得轮个夜班。她比我们都小,人也爱说爱闹,我们都不叫她嫂子,直接叫她小夏。他们处于热恋期的时候,小夏总爱黏着黑子,走哪跟哪,黑子跟我们一起混时也常带上她,我们关系都挺不错。只是这两年见她少了,特别是近段时间。今天她没来,我多少有点失望,就跟黑子说改天小夏有空我们再聚一回,我请客。黑子笑了笑,没说什么。
接下来我没再搭理他,自顾检视这间包房。看得出来是新装修的,地方宽敞,金碧辉煌,电视里二人转哇啦哇啦地响,非常符合黑子一如既往的审美倾向。
黑子也没闲着,一会儿嫌空调不凉一会儿说筷子不干净一会儿又催快点上菜,把个小服务员支使得团团转。
“瞅你那流氓样儿!”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就不能有点素质?一看就是平时作威作福惯了。人家小姑娘才多大啊,挣那点钱容易嘛?你祖上也是穷苦人出身,现在咋就那么多事儿?”
黑子听了,斜眼看着小服务员说:“你说,我欺负你了没?”
小姑娘特别机灵,捂嘴吃吃地笑,说大哥你净拿我开玩笑,这姐心眼好,这些可不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嘛,你们要是吃不好了以后不来了,那我就该下岗了。
菜上得差不多的时候黑子开始频繁看表,一边嘟囔着:“怎么还不来啊?”
靳准就问:“还叫了谁?”
“一个哥们儿,老想给你们介绍,阴差阳错地总是没机会。哦,安文应该知道,就是我胳膊骨折那一回,记得不?”
“记得,”我白了他一眼,“我当了一个月保姆,这事终生难忘。”
黑子嘿嘿地乐,“我说的就是把我胳膊弄骨折那人,哥们挺仗义,我们是不打不相识”
正说着,他的电话响了,他抄起来就骂:“我操!干鸡毛呢还不到?”大概对方回答说堵车了,他又埋怨:“知道堵你还不早点出来?快点啊!都等着呢。”
又过了一会儿,我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后差点在过道里撞上一个人,我一抬头,居然是范思哲。他看见我也是一楞,“是你啊,跟朋友来吃饭?”
打完了招呼我们就应该是分道扬镳了,但奇怪的是他竟然跟在我后头,一直跟到包房门口。他疑惑地看看包房的门牌,又看看我。我都把门推开一半了,也糊里糊涂地跟着看一眼门牌,没错呀。
黑子一探头看见了我,“你干嘛呢不进来?”
我依言进屋,然后听见他对着门口喊:“哎!老范,这儿呢。”
我回头瞧一眼范思哲,他也正看着我,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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