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还不是那种扔进人堆里就找不着的。
就因为落下了这个口实,从那以后在由由面前提到相关问题的时候,我就难免有点底气不足。
于是我赔笑着说:“你看你看,就这么点事记恨我到现在。再说安排任务也得找对人不是,就我这种水平的,周围都是穷苦大众,可不像咱李女士,生活在青年才俊的包围圈中。”
听见我的话,李斯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别指望我,这么艰巨的任务我完成不了。但凡有点权的有点钱的都没有好东西,这种损阴德的事咱不干。”
由由恨恨地看着李斯,“不敢指望你老人家。你是巴不得我跟你一样剩着呢。”
“不用急呀由由,”何宁赶忙安慰她,“你是缘分还没到,缘分到了就很快的,我跟郑瑞不也是认识三个月就结婚了。其实结婚也没什么好的,我还羡慕你们自由自在呢。”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这种幸福得都不知道幸福俩字怎么写的人哪里能了解我的痛苦。看看你滋润得,”由由走过去掐掐何宁的腮帮子,“跟鸡蛋清似的。再看看我,唉最近我感觉褶子又多了好几条。怎么办哪!怎么老得这么快啊?”
我知道由由一直特别羡慕何宁,甚至将何宁的生活模式当成她的人生样板。她经常感叹何宁的命太好,说如果也能拥有这种相夫教子的美好生活,她绝对愿意放弃人人称羡的硕士头衔和稳定工作。
当然,李斯对她这种想法是大加鞭挞,说这是历史的倒退,是全世界女性的耻辱。我虽然也不赞同由由的观点,但是我能理解她。当初何宁突然宣布结婚曾让她大受刺激,怎么也想不通如此不起眼的何宁会这么顺利地把自己给解决了。
其实不只她,我们也挺惊讶的。
何宁虽然长相饱满讨喜,但她在我们寝室年纪最小c个子最矮c脑子最钝,平时一向木讷少言,见到雄性动物就满脸飞红讲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更离谱的是,她的独立生存能力还特别差。记得刚入校不久的时候,我们都得往被罩上绣上自己的名字和寝室号码,这样统一送洗的时候才不会弄混。等我们都绣好了才发现何宁还在满头大汗地折腾,就走过去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结果骇然发现雪白的被罩上一行鲜艳夺目c硕大扭曲的红字,这位小姐居然把记号绣在了被罩的正中央。这还不算,字的背面红线纠结,缠绕成团,其状之可怖,令人不忍卒睹。当时李斯断言,要是给她足够长的线,她没准能把自己也缝进去。
总之何宁就是那种乏善可陈的人,我们一度担心她嫁不出去,可世事就是如此难以预料,没想到她反倒是我们几个里面最先结婚的。
“徐高峰现在变什么样了?从我结婚以后就没见过他了。”最后还是何宁转移了话题。
“胖着呢。”李斯说。“带着个腐败的肚子。咱班这些大爷们,现在是一个赛一个的脑满肠肥,怎么就能堕落得这么快!”
“我说,你真的不结婚么?”何宁问她。“你送出去那些礼钱都不想收回来啦?还说你不做亏本买卖呢。”
李斯认真考虑了一下,一本正经地回答:“你说的有道理。要不我先找个人把证领了,等收完钱再离?”
“滚!”我们仨一起冲她喊,然后哈哈大笑。
笑完了何宁又关怀起我来,“还有你。你到底什么时候结婚?你们俩这跟马拉松似的,有十年了吧都?”
“十二年了。”我往嘴里扔了一粒鱼皮豆,嘎蹦嘎蹦地嚼。
“你们可真行!想拖到什么时候哇?我看你赶紧收拾收拾上美国陪读去算了,顺便把婚结了。”
“没门。”我摇晃着脑袋,“我还想出个轨爬个墙什么的呢,想想我从开始就拴在一棵树上,连别的男人什么滋味都没尝过,这样的人生也未免太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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