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赫公公跑出来,“住手,都把刀放下。”
侍卫在面面相觑中收回了刀。
赫公公走过去将掉在慕容冲脚前的那把刀捡起来,对慕容冲说道:“慕容公子,这边请。”
即使赫公公这样无理,大殿上也没有人敢吭一声。
路上,慕容冲在想,来长安还是不可避免地要碰到他,真是怎么躲也躲不过啊。
赫公公带慕容冲去的地方就是之前慕容冲住的地方——栖凤殿。
打开门,慕容冲看见里面的布局与摆设和他离开前那时候的一模一样,房间里面一点灰尘都没有,可见是有人在打扫的,什么都没有改变,改变的是现在两人的身份。
此时,苻坚就站在内间的窗前。
赫公公连忙将那把刀递给苻坚,“陛下,请看。”
苻坚接过刀,看了一眼,道:“你下去吧。”
赫公公一走,把慕容冲单独浏览下来,这个房间的立刻变得诡异起来。就在慕容冲站在那里不知道要怎么样的时候,苻坚开口了。
“凤皇,这些日子你过得好么?”
“回陛下,臣过得还好。”
“可是我过得不好。”
慕容冲怎么也没有想到苻坚会这么直接说,他明白他的话的意思,他这样身份的人,在吃穿用度上又怎么会过得不好。
“陛下过得好与不好,和臣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对,是和你没有关系,都是我咎由自取。”
很少看见苻坚如此颓废的样子,一时之间,慕容冲之前准备好的话现在一句也说不出口,窗外照射进来的日光映在苻坚脸上显得异常苍白。
“陛下让臣过来有什么想要说吗?”慕容冲问道。
苻坚将刚才的情绪隐藏得一干二净,“这把刀你是如何得来的?”
“从一个想要刺杀臣的黑衣人手中夺来的。”
“你还认得这刀吗?”
慕容冲又仔细看了一遍,还是毫无头绪,“是看着眼熟,可想了一路也没有想起来。”
“你能猜到有什么人想要杀你吗?”见慕容冲没有说话,又问道,“那你能猜到我为什么如此大张旗鼓地办这次葬礼吗?”
“因为秦太尉是陛下的干爹,身份尊贵……”慕容冲理所当然地说道,躲避掉苻坚眼中悸动的目光。
“当然不是,就凭他,有什么资格得此殊荣!”
在慕容冲不经意之间,苻坚拥住了他,“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只是为了能再见你一面。只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极力隐藏的情感再也难以控制,此时此刻,只想找一个宣泄口,将它们全部倾泻出来。
慕容冲被他的话震惊了,接着就感觉到自己左肩上湿湿的一块。
“陛下,臣之前说过,再见面就是敌人。”
“但你现在还喊我一声‘陛下’,那你就还得听我的,不是吗?”苻坚将脸深埋在慕容冲的颈间,说话时还带着厚重的鼻音。
“对,在臣还没有拥有能与陛下相抗衡的能力之前,臣必须听从陛下的。”
“那好,朕要你留下来。”
“恕臣难以从命,臣还不想在长安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这样的话完全在苻坚的意料之中,“还说‘必须听从陛下’,刚说完的话就不认账。那我要你这辈子都不要来长安了,你可愿意听从?”
“这也不可能,长安势在必得。”
苻坚的一声叹气随着气息划过慕容冲的脖子,似踏雪无痕。苻坚抬起头时,已经将自己收拾好了。
“这刀是宫里给暗卫所配的,玦也有这样一把,想必你也是见过的,而你现在拿到的这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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