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平静日子。这天,李枢又来看望李岚昕,见她一切安好,便递给她一本册子。
“这是什么?”李岚昕懵懂的接过,见是一本红色织锦缎包皮的书册。打开一看,扉页上写着“礼单”二字。
“这是你娘的嫁妆单子。”李枢道,语气微微惆怅。
“我娘的嫁妆?”李岚昕有些好奇。细细看了一眼册上的明细。
第一页是铺子:渝州府宝正街绸缎庄一间,茶铺一间,宝南街文房四宝铺子一间,酒楼一间,涪陵绣庄一间,当铺一间,粗看下来约摸有十来个商铺。
第二页是庄子:南坪镇庄子两座,南山庄子两座,庄子倒是不多。庄子旁边备注着各庄所辖田土,有的八百亩,有的五百亩,小的也有二百多亩。
第三页是各色摆件:什么白玉观音像,鸡血石山子,玛瑙盘,秘色瓷等等,大到花厅一人多高的十二扇四季花卉双面绣,小到茶桌上一个小小的缠枝莲纹青花瓷杯子,足足写了两页纸。
后面再是古董字画一页。四季衣裳一页,金银首饰两页,布匹一页,家具桌椅一页,最后一页是金银馃子,和银子五万两。
李岚昕呆了,这衣食住行全包了?!还这么多银子,吃喝拉撒不全够了?!这……李岚昕已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震惊。
“你娘是你外祖父的嫡女,也是唯一的孩子,当年嫁给我是真真的十里红妆,轰动了整个渝州城。可惜……”李枢满脸回忆,又自责道,“是我对不住她。”
“爹……是女儿身子不好,才累得娘……”李岚昕安慰道,“怪不得爹爹……”母亲林氏的去世,当时经常外出谈生意的李枢自然是有责任的,可是,他也是为了这个家……说来,李枢真是个痴情的。林氏去世后,李枢硬是顶着压力,给原配妻子守了三年孝,这才续娶了章氏。这是极难得的。
“好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李枢收回了思绪,对李岚昕笑笑道,“如今我家闺女都要出嫁了,想来你娘知道这喜事,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爹……”李岚昕娇呼一声,垂下头,假装害羞。
“哈哈……女孩儿嫁人天经地义,有什么好害羞的?”李枢见着李岚昕的小女儿娇态,更是开心,“今日来是给你看看你的嫁妆,让你心里有个底。刚刚那本册子上,除了一些家具杯盏,衣裳布匹等日用之物,其余摆设,古玩,金银,首饰,田庄,铺子,都给你做陪嫁,这是你娘留给你的东西。二房公中还有一份嫁妆,这个你无需操心,你母亲自会为你准备妥当。另外……”李枢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两叠纸,递给李岚昕道,“这一份是你娘陪嫁的铺子庄子的收益,爹也没细算,估摸着给五万两吧!另外一份是爹给你的私房钱。爹知道你这些年身子不好,管事理账的事儿估计也没怎么学,与其给你些铺子庄子的劳神,还不如银票称手些。也是五万两,虽然不多,加上你的嫁妆,也够你一世富贵了。以后到了宋家,行事大方些无妨,免得教人看轻了。你又嫁的远,爹总有故不到的地方,宋家虽不至于亏待你,可自个儿有银子,遇事才不慌,做人媳妇才有底气。”
“爹……”李岚昕听着,眼眶红了,扑入李枢怀里,哽咽难语。“爹……你真的……对我很好……”以前老听柳絮说李枢如何如何看重李岚昕,她都不以为然。总觉得李枢不过是尽父亲的责任来看看她罢了。经此事才明白,李枢的爱不是用说的,而是用心在做的。他想让自己身体更好,于是忍痛让自己嫁去江南;他想着自己不会管账理事,就让自己无忧无虑的使用银子。李枢什么都替自己想到了……
“傻孩子,你是我的女儿,爹不待你好,待谁好?”李枢忍着泪意,摸着李岚昕细软的头发道。有多少年,女儿没有跟自己如此亲近过了?
“以后,要是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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