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容亲自引着古听兰母女几人进了对面卧房,瞧了瞧那架势,心中已经明了。于是遣退了随侍仆从,自己也跟着退了出来,掩上房门只留下楚府几人在内。
此时的古听兰一改往常温和神色,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眼睛却不瞧楚忆安主婢,直视前方窗外:“跪下。”
“夫人。。。。。。。”
古听兰动怒,厉声喝道:“住口,跪下。”
楚忆安挪步上前跪在古听兰面前,只喊得一句“娘”便再无下文。
“忆安,事到如今,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楚忆安低了头,看不清她脸上表情,只轻轻摇头对答:“都是女儿之过。请娘责罚。”
古听兰原是对此事懵懵懂懂不甚清楚,今见楚忆安亲口承认,真如五雷轰顶般,忍不住掉出泪来:“安儿,枉为娘自小教你那些做人的道理。原以为你是家里最懂事的孩子。不想你竟做出这等事来。真让为娘失望。”
楚忆安哭道:“娘,千错万错都是女儿的错。若是气坏了娘亲,做女儿的如何担当的起。”
古听兰冷笑道:“呵呵,你担当不起。楚侯府的小姐,嫁做人妇,竟在外私会男子你就担当的起了?你害的秋儿重伤,万一有个闪失,你就担当的起了?此事若传扬出去,你名节尽毁,林府能容你?楚府能容你?要是一纸休书,赶你出门,你就担当的起了?你明知为娘在家中当家主事,得罪了不少人,举步维艰。平日里无事尚要生非,你还自己送上门让她们来欺辱。你这是要置你爹娘于何地?”
“夫人,此事不关小姐的事,是。。。。。。”
“娘,都是女儿思虑不周。我与表兄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于今他要从军远行。兄妹一场,女儿只是想去送他一送。对表兄绝无男女私情。娘,难道你不信自己的女儿?难道你真信忆安是那等会做出败德之事的人吗?”
“你对他无男女私情,他对你呢难道是兄妹之情?我一个局外人尚且明白,你自幼冰雪聪明,竟会不明白?兄妹之谊要顾全,难道素日里的礼仪就不要顾全了?大道理不说也罢。只说眼前,此事已被秋儿撞破,你夫妻日后还能和睦吗?她纵然爱你敬你如初,可心中这根刺还能拔去吗?你可有想过?”
楚忆安闻言一震,猛一抬头,古听兰见她脸色苍白,心中也有不忍。只面上不动声色,仍板着脸道:“今日为娘一定要动家法,你休怪为娘狠心。”
楚忆安轻叹一口气,低声道:“女儿甘愿受罚。”
古听兰闭眼别过头去:“嬷嬷,动手。”
“是,夫人。”
边上侍立的尚嬷嬷,举起手中竹棒,毫不留情挥下,结结实实的打在楚忆安背上。楚忆安咬牙忍着不吭一声,芳儿却大哭扑了上来:“夫人,事情不是这样的。求你不要打小姐,都是芳儿的错。”
此时房门被推开,林泽秋裹着被子跳了进来。一进来就夺了那嬷嬷的竹棒扔在一边,抱住楚忆安大叫:“谁敢打我姐姐,我就把她扔去厨房喂大公鸡。”
楚忆安初时见她跑进来一惊,继而被她没轻没重的紧紧抱在怀中,触了背上伤痕,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林泽秋惊道:“呀呀,姐姐受重视了。你哪里疼。快叫婶婶过来瞧瞧。”
楚忆安无奈应道:“六郎,我没有受伤。你先回去歇着,等会我再过去陪你。乖。”
林向容在一边帮忙扶起楚忆安,劝道:“伯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要动手。忆安是什么人,我们全家都知道,断不会做出那种事来。何况她与秋弟恩爱情重,又怎会另弹琵琶,切莫听那些小人乱嚼舌根子。”
林泽秋搂着楚忆安,凶巴巴的瞪着尚嬷嬷:“什么叫乱弹琵琶,反正就是不能打姐姐。”
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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