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奶奶,秦士龙来了,在外头候着呢。”
“哦。叫他进来吧。”
少顷,从屋外进来一名约莫十八九岁的少年书生。白净面庞,中等身材,看上去文文弱弱。见了林泽秋楚忆安两人,便上前行礼:“士龙见过少爷,少夫人。”
林泽秋笑道:“都是自家人,不用拘礼。坐吧。”
楚忆安命人上了茶笑道:“多亏秦公子在此地打点。我们正说,等办完了事,便到越州当面谢过。不想你自己倒来了。”
秦士龙慌忙摆手道:“少夫人言重。林府的事便是我家的事,谈什么谢字,士龙万不敢当。”
原来此人正是林府管家秦方全的独子。这秦家在越州城原也是一方乡绅富户。不想秦方全年轻时恃才傲物,得罪了不少人。此后被仇家陷害,家道中落。恰遇来越州探亲的林沛东夫妇,得他二人相救才保全了性命,从此便到林府做起了管家。
秦方全自己虽断了仕途,对儿子还是寄以重望,不喜独子走经商的路。于是便将儿子留在人杰地灵的越州老家,潜心学问。所幸的是,秦士龙也未辜负老父一片苦心,年前已过了乡试。只等大比之年赴京,多年夙愿便可达成。
林泽秋等人要赴临安的事,秦方全早已着快马递了消息到越州。嘱咐秦士龙亲赴临安为其打点,随侍身边。秦士龙到了临安后,按照父亲信上所说,前前后后办了不少事情。待诸事完备,秦士龙方到这林家在临安城的别业内拜见林泽秋夫妇。
林泽秋忽然想起临行前秦伯嘱她的事,便摆了一副正经面孔,假模假式的问起秦士龙学业来。她努力回忆林向容教训她的那些话,又极力模仿自家姐姐的语气,倒把秦士龙给唬住了。真当她严师一般尊敬起来。
楚忆安与她朝夕相处几月有余,那性子不能说十分,却早已摸透了□□分。此时见林泽秋的现场模仿秀,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这一笑不打紧,惹得林少爷意马心猿,眼见便要破功,那秦士龙倒先开口告辞了。
楚忆安便遣了芳儿送其出门。
林泽秋见二人离去,急忙俯身过来笑道:“夫人何故发笑啊?”
“我笑有人东施效颦。”
林泽秋耸耸眉毛道:“那我再来一次现场模仿秀,你再笑给我看可好。”
楚忆安莞尔道:“钦差大人,小女子刚想出了一个主意可解当前之困。你是要听主意,还是要来你那个什么模仿秀?”
“嗯嗯。”林泽秋歪着脑袋想了一会道:“千金难买美人笑,我还是想看你笑。”
楚忆安嗔道:“别胡闹了,快坐下。有正经事与你说。”
林泽秋无趣的退回一边,挺直了腰板坐正道:“好吧好吧。夫人有何良策?下官洗耳恭听。”
楚忆安微笑道:“偷梁换柱。”
“偷梁换柱?以假代真?你是说咱们给他们来个真假钦差?”
“嗯正是。”
“这主意好倒是好,只是要去哪里找个假钦差哩?咦,夫人,像我这般谪仙似的人儿不好找替身呢。”
楚忆安斜睨了她一眼道:“厚脸皮。这不有现成的么。”
“啊,你扮我?不行不行,瞧去年除夕你的男装造型,一眼就被人看破了。”林泽秋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楚忆安脸上一红气道:“谁说是我。秦士龙不是个好人选么。”
“秦士龙?这小子傻乎乎的,哪会演戏哟。再说这官场上的都是老油条,一两句话就让人家起了疑心。”
“自然是不会叫他出来应酬的,只消露一面即可。”
“什么意思?”
“远道而来,水土不服,钦差也能生病呀。”
“哦,明白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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