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夸张地深吸了几口气，才缓缓转向他，笑着问：“我现在冷静了，那你能放开我了吗？”说完还调皮的晃了晃被他抓着的手腕。

    “你的脸……”他痴痴地看着那红肿的一片。

    我后退躲开他伸过来的手，刻意忽视他脸上的内疚和心疼。“这个不劳您架”，然后抬步和他插身而过。余光中，米染眼带笑意地对他说：“疏狂，早知道你这么急着见我，我就不偷跑出医院了。”

    原来如此，他不缠着我到医院陪他，身体还没复原就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和别的“佳人”有约。我心中怒火愈胜，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可还没走几步，就被狠狠掼进了一个怀抱。

    急促的呼吸侵扰着我的耳膜，我的理智终于崩溃：“宫疏狂，你到底想干嘛？”

    “采采，对不起，别生我的气，也不要离开我。”他的哀求就这般轻易地平息了我的怒火。

    “连气都不能生，那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相信我，只是相信我，这就够了。”他矮下身子，下巴紧紧贴着我的额头。

    我轻声说：“好，我愿意相信你。但你要先告诉我你这样做的理由。”

    “唯一的理由是，我爱你。”他的声音不大不小，足够让米染听到。我看到她的脸瞬间失色，却也没有感到多大的快意。

    “那你找她到底有什么事？”

    他略迟疑了一下，“对不起，采采，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不然这样，我们先回医院，你的脸也需要涂点药……”

    我打断他：“这件事是不是非谈不可？”

    “……是。”

    “那好，你现在和她一次性说完，我不想你以后背着我和她见面。我去门口等你。”说完，我也不等他回应，就直接抽离了那个温热的怀抱。

    我裹着大衣站在门口，满目充斥着这个城市最为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的喧闹，只觉得浮华一片，直至空虚。

    “给！”我愣愣地看着百里沐和递过来的小袋子，不知所以。

    “这个药膏效果很好，涂到脸上可以很快消肿。”

    我接了过去：“你怎么知道我的脸……”

    他走过来并排和我站在一起，“我刚才在走廊看见了。”

    “看到了多少？”

    “你肿着脸从厕所跑出来，一直到宫疏狂出现。”

    我没有说话。

    他突然说：“对不起。”

    “为什么？”

    “我替染染向你道歉，她还小，不懂事。”

    我淡淡地说：“你不用道歉。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宫疏狂拦着，那一巴掌我就还回去了。爱恨情仇，本就是极其自然的事。”

    “如果你不在乎，那么我在乎。以后，我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心一惊，玩笑道：“你所谓的‘任何人’，也包括你的亲侄女吗？

    他毫不犹豫：“是。”

    我知道不该问，可心里的话还是脱口而出：“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知道的。”

    我心慌意乱：“不，我不知道。”

    他又重复一遍：“不，你知道的，我知道你知道。”

    我侧过头去看他，才发现他的指间夹着半根香烟，小小的红点半隐半现。淡淡的烟味，散发着一种不知名的清香，并不刺激鼻腔。

    我倔强地说：“你明明说过的，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误会。”

    他一字一句地说：“是的，我喜欢你，这件事不存在任何误会。”

    我顿觉脑袋嗡嗡作响，连他的面目都看不清了。只听不远处有人喊我：“采采，采采……”我慌忙小跑过去，被迎面的宫疏狂搂住：“采采，你怎么了？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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