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清洁阿姨推着小车四处回收空盘子。

    她胳膊上搭着一块抹布, 先用喷壶往桌面喷点加了清洁剂的水，然后用抹布来回擦两圈, 桌面就又干净了。

    推着小车来到c区时。

    她看见有个小姑娘用手背抹着泪, 对桌边坐着的一对俊男美女质问了几声，然后哭着跑开了。

    桌边坐着的男生面容极为清秀, 她在食堂工作了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孩子。

    女生稍显逊色，但也是可爱的模样，澄澈的眼睛叫人过目不忘。

    女生涨红了脸, 汤匙还握着手里。

    男生则双手拖住下巴，眉眼弯弯的瞧着她, 既认真又带着一丝戏谑。

    噫, 现在的学生们啊, 情窦初开得真早, 哪像他们那个年代

    duang。

    许缓松了手, 汤匙掉落到碗中，碰到碗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吸了口气, 两只手抓紧了膝盖上的校服裤子，看向余奕：“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哪句话？”余奕明知故问。

    “你说我是你的——”

    “女朋友？”余奕挑眉。

    许缓右膝盖不禁跳了跳。

    她用力攥紧了一小块布料, 挺了挺背，奶凶奶凶道：“对，就这句, 你胡说什么呢？”

    “借你当挡箭牌用用, 别这么小气嘛。”余奕说着, 还伸手越过桌面去摸了摸她的头，动作亲昵自然得好像两人是多年的朋友。

    尤其是他唇角上扬的瞬间。

    笑容爽朗自然，让人一瞧便觉得没有心机，能笑得这样干净的少年怎么可能打什么坏主意。

    然而，许缓还是隐隐觉得他腹黑极了。

    “为什么要拿我当挡箭牌，你直接拒绝她不就行了？”

    “拒绝有用的话，她今天还会出现在我面前吗？”

    “”

    许缓盯着余奕。

    她怎么就想不明白，为什么有女生会被拒绝了还不死心，像她这样薄面的人，要是被喜欢的男孩子当众拒绝了一次，肯定再也不敢跟他说话了。

    余奕：“你看着我干嘛？”

    许缓：“我是在看，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特质，值得让那个女生着迷这么久？”

    余奕笑了。

    他拉开校服外套的一直到顶的拉链，露出光洁的脖子和亚麻色的学院风v领针织衫，往前又挪了一寸，喉结微动。

    “那你看仔细点，千万别漏了什么。”

    “你——”

    许缓连忙捂住眼睛，憋着嗓子小声说：“你快把拉链拉上。”

    余奕不依：“我要是拉上了，你怎么透过现象看本质？”

    透过指缝。

    许缓看见v字领口上的皮肤，白得叫人发慌，好似镜面反射的一道阳光，耀眼而灼目。

    她连忙又闭上眼睛。

    嘴里默念：心如止水，心如止水。

    余奕勾了勾唇，利索地拉上拉链，一直拉到最顶端，挨到下巴。然后似笑非笑地喂了声：“你是禁欲系吗？”

    许缓小心翼翼地张开五指。

    黑溜溜葡萄似的眼睛从指间呆呆地望过去：“什么是金鱼系？”

    余奕兀自嗤笑一声。

    “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许缓放下双手，有些不满地看着他：“你不说怎么知道说了我也不懂？”

    他这是以学霸的姿态嘲讽她这个小学渣吗？可真叫人生气。

    余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视线由脸及胸。

    他挠了挠头发，把拉链往下扯了扯，忽然有些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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