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江雪睡得不好,几次从噩梦中惊醒:
“还是那个老人,还是那个‘男孩’,露着獠牙,白骨精似的魔爪,紧紧抓住她的手,她用力挣脱,用力叫喊,怎么都使不上劲儿,怎么都喊不出声儿,公园里人来来往往,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的求助。眼前,一个熟悉的背影,‘储易!储易!’她终于喊出声来,对方没有任何感应,她用力挣脱了,跑到他面前,他穿过她,像穿过一缕烟雾……”
“江雪!江雪!醒醒!快醒醒!”储易用力的摇动她。她醒过来,大汗淋漓,汗水湿透衣背,一秒、两秒,她哭起来……空气都沉淀,只飘荡着她的啜泣声。储易只静静的陪着,不作任何安慰,“哭完也许会好受很多”他是这么想的。
几分钟后,她停止哭泣。储易缓缓开口:
“咱们出去散散心吧!去看看山?去看看海?去看看草原?好吗?”
“我想看海”
他会心一笑。收拾行李,咱们现在就出发。就去海南。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两人来到海南已是夜幕,霓虹、车流、人群、暖风,这个城市带着瓜果的香气。找到住的地方,已经很晚了。
清晨,阳光透过缝隙钻进眼里,储易紧紧闭了闭眼睛,悠悠翻身坐在床上,他猛地想起了什么,朝旁边江雪的床望去,床铺收拾整齐,像没睡过一样。落地窗外的走廊,江雪闭着眼睛轻嗅翻涌而来的腥味的海风,乌黑的长发在晨风的拨弄下肆意飞扬。
他轻悄悄起身,穿好衣服,稍作梳洗,叩了叩玻璃门:
“走!去吃早餐。”
酒店的餐厅坐满了各地前来旅游的客人,点好早餐,找到一张空桌坐下,江雪四处张望厅里吃着早饭谈笑打闹的男男女女,这里,像一点没有心事的阳光天堂,每个人的心都像透明的纯白空气,毫无杂质一一抛给眼前人看……储易看着江雪,脑海涌出一些念头:在一起这么久,她从来没有提过自己的家人,从来没有提过自己从哪里来,她这个年纪该在学校学习才对,她却四处找工作!他想问,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的心情刚有好转,不能被几个破问题就给破坏了。
早餐结束,两人来到沙滩,晒日光浴的老夫妻,放风筝的小情侣,砌长城的小朋友正在沙滩上玩得开心。
第一次到海边的江雪有些不知所措,她只知道望着蔚蓝无边的大海,看别人潜泳,冲浪,水上摩托。
“走,我带你去游泳!”储易说道。
“可是我不会游泳,而且我什么也没准备”江雪害羞的回答。
“放心,我会游,泳衣我都准备好了,你不用操心这些。”说完拉着她走向海边。换好衣服,他还特地为江雪租了一个游泳圈。
海水褪去又前进拍打着的脚丫,一股清凉涌上心头,踏着海水浸泡的泥沙走向深处,江雪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心。
眼见江雪越来越走远,他赶紧把她往回叫住:
“这里游就好了,不用到那么深的地方!”给她带上游泳圈后,易前行也在她身边一刻不离开:
“慢慢来,不要着急,注意换气,注意动作,速度可以越来越快!”几个回合下来,她进步飞快,独立游泳已没有问题,储易在一旁指点她,没有游泳。
“小易,谢谢你!”江雪一本正经眼里充满感激。练了太久,江雪有些累,就回沙滩上坐下休息,储易在海里越游越远,起初只露出一个头,后来头也淹没了。
江雪慌了,在岸边大声叫喊,没有回应,她冲进海里,当海水淹没了她的脖子,储易猛地从水里冒出头来:
“你哪里去了?吓死我了!”说着眼泪便要落下了,只是海水翻涌拍到她脸上,储易不知道那是眼泪。
两人回到岸上,江雪第一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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