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50.第十二回 是非善恶恩情尽(一)(第2/3页)  九阴真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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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腹中犹如火烧,胸口热血上涌,只觉他每一句话都说入自己心坎内般,不由大是击节,举壶相邀道:“好,说得好,我们干了这一壶!”此时杨紫烟已然携酒回来,黄药师取过酒壶,洒然笑道:“好,一醉解千愁!”

    杨紫烟看着二人仰头便饮,大有一醉方休的感觉,心中对梅若华大是不满。想到若不是她跑来这么一捣乱,黄大哥便不会触动心事,不由得皱眉狠狠瞪了她一眼。梅若华却只如不见,提壶大口大口地喝着,任凭那灼喉的烈酒煅烧着身心。

    二人言谈合意,又俱是用情至深之人,一壶接一壶地喝下来,不觉东方渐白,梅若华早已是酒量不继,伏倒在桌上沉沉睡去。

    饮了一夜,黄药师却依然毫无醉意,及到清晨刚至,他趁着酒气酣畅,让杨紫烟拿来纸笔,提笔蘸墨,行云流水般写下诗笺。短诗一蹴而就,他痴痴地看着布满淋漓墨迹的纸张,良久,甩手抛掉狼毫,领着杨紫烟离开小镇。

    店伴想是昨晚被梅若华一通扰攘吓坏了,一直没有来骚扰她,待她渐渐酒醒,抬头发觉酒栈已是稀稀落落地坐着不少客人,而这张酒桌上只余她独自一人,黄药师早已不知去向。她终究是宿醉未清,只觉头疼欲裂,眼前迷糊一片,不由用力甩了甩头。

    好不容易稍稍清醒了些,忽看到桌上用酒壶压着一张诗笺,不由捡起细看。只见上面几行狂草,墨意酣暢,笔走龙蛇,甚是凌厉不羁,淋漓书着:“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

    看到“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这句后,梅若华心中只如刀割,忍不住泪成丝线,顺着脸颊滑落。许久不知泪为何物,此时落下,方醒悟竟仍是令人心痛如斯。她怔怔地由着眼泪流尽,抬袖抹净脸庞,一咬牙,起身走出酒栈。

    自从华山论剑一役后,二人见左右无事,也不愿就此返回桃花岛,便漫无目的地到处游历。而黄药师昨晚与梅若华同病相怜,月下畅怀对饮一番后,看她大醉睡去,自己却仍是欲醉难醉,满腔郁结难舒,脚下不自觉便加快起来。

    他走得飞快,杨紫烟一个女儿家,内力更远不及他深厚,不多时便被远远落下。此时烈日临空,她勉力追了几步,只奔得娇喘连连,汗流浃背,一个跄踉,差点摔了一交。抬首看见他仍是不闻不觉,快步而行,青衣飒飒飘扬,仿佛随时便能抛下她远远离去。她不由又急又怒,银牙紧咬,提起裙摆闷头狂奔。好不容易追上他,也来不及喘口气,便高声问道:“黄大哥,你可否告诉我到底要到何处?”

    黄药师脚下一窒,停下步子,低头沉吟半晌,仍是自觉惘然,但觉天地茫茫,却无一处会是自己安身所向,一时无法回答,只得默然不语。杨紫烟此时已然急怒盈胸,见他仍是这般不言不语,沉郁不快的模样,不觉更是气愤,心念一转,负气把手中汗巾甩手丢入路边小溪。

    从未见过她作此无端行为,黄药师不由一怔,微微锁眉回首看她。只见她俏脸涨红,想是恼得紧了,深深吸了口气,看着随水流去的汗巾没好气地道:“有许多事物,一旦放手便再无法取回。”黄药师自是明白她的意思,心下却是不愿再就此多说,当下只是负手转身不语。杨紫烟看已然挑明了话,便干脆说个痛快,于是不依不挠地道:“我知道蘅姐姐要与你分开是被迫而为,既然你仍然如此挂念着她,那为何不去寻她!”说着双眸粲粲地凝视他,只盼他能面对一直以来心内的真正念想。

    被她如此责问,黄药师心内苦楚,长声一叹,淡淡地道:“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我不愿强迫于她。况且缘分天定,强求无益。”杨紫烟心头一酸,原来无论如何,他所思所想尽皆为着冯蘅,一切也只是为她分说。但她也当然不相信他这番缘分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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