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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吴宁昭走后并未回妙缭宫,转而便装出宫去了朝暮亭。

    “吴兄可是办妥了?”聂成漫不经心赏着他暮云溪满园的海棠花,暮云溪,便是朝暮亭外的三里海棠,而包在中间的朝暮亭似湖心亭一点,倒是叫人分不清楚是花赏人,还是人赏花。“曾在一本书上看过,海棠,花语是苦恋,离愁,你种上满园岂不晦气连连?”

    吴宁昭片刻错愣,摘下一朵垂丝海棠,看着这一抹妖艳的红色轻笑,“聂兄的病,那位可曾知道?”复又放在鼻尖轻嗅。

    “花本无味,又何必嗅,人本无意,又何必说与她知道。有酒吗?”

    “聂兄开玩笑了,你的病忌大喜大悲,更忌辛辣之物,你自己医术精明,不会不知道其中利害吧?”

    “不过将死之人,逍遥快活地活着没什么不好。”

    “来人,上酒。喝与不喝你自行定夺。”

    酒过三巡,二人脸色酡红,都有些醉了。

    吴宁昭更是高喊,“这世界上有想要拥有的禁脔般的虐恋,也有风筝般的爱,我只想看着她好,她向往皇权,我便是皇权,她若向往田园,我便洗去一身铅华,陪她归隐于这海棠之中,她若离了我幸福,我便画地为牢,终身不靠近她,她若被人损了一分一毫,我便流尽一滴血也要那人千万倍奉还。”

    聂成看着他痴痴地笑,“好气魄,若是一日梁国皇后被你逼疯了,我定无偿为她诊治。”

    “不会,我会在那之前放她走,将皇位还回去,这一切不过一场大梦,酒过三巡便忘却了。”

    “你心知肚明,不可能,政权交替势必会流血,你的一场清秋大梦让戏子买单,不合适,不合适。”

    “是我,我莽撞了。”吴宁昭喝一口闷酒。

    “莽撞的好,好,若我安康,可陪她百年,定也要莽撞一回,男儿当有血性。”

    “那梁国皇帝有什么好的,竟叫我二人败下阵来!”

    “你将我囚禁于此,是怕我坏了你的计划?”

    “囚禁?分明就是你赖在我这清雅之处不肯走,倒污蔑起我来了。”

    二人嘟囔许久,这才沉沉睡去,倒有种相见恨晚,惺惺相惜之意。外面伺候的随从见二人此般不省人事,才大胆妄言。

    “自从先亭主去世后也不过公主殿下来过这亭中几回,如今终于来了个外人,竟还是男的,虽长相俊美,但终归……”

    “听说亭主登上帝位后便遣散后宫,宫中如今无一嫔妃,亭主莫不是真有龙阳之好?”

    “这暮云溪中的机关暗术这几日全数关了,亭主这是真的认真了。”

    “莫要胡说了,亭主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快些收拾了将那海棠树修剪修剪吧。”

    众人这才离开,谁知复又跟进来一清秀的身影,正是那廖家小姐廖婉莹,人算不如天算,岂知吴宁昭为表信任关了机关秘术,却叫那廖家小姐误闯进来,实在滑稽,一生中唯一一次失误,将他推向万丈深渊。

    第二日,聂成踢了两脚仍旧昏睡的吴宁昭,后者方才醒来,只是见自己浑身上下不着片屡,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聂成淡淡地看着他,“亭主好雅兴,自己一人软玉在怀,行那鱼水之欢,独独将我一人丢在门外天寒地冻了一夜。”

    吴宁昭剑眉紧皱,“是谁?”

    “我只知道,她唤你表哥。”

    却听得一行人过来伺候,看到他二人一人袒胸露乳,一人立在地上噙着淡笑,立马退出去。

    吴宁昭对于自己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能怒不可遏,冲冠眦裂,“你们给我回来,看门不力,竟叫外人钻了空子,都给我去种树,身上有海棠香气之前不许停。”

    见众人诚惶诚恐地出去,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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