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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家三口挑着担子出了门,考虑到苏灿第一次挑水,灿妈特意给他找了小点的水桶。
果然,和灿爸说的一样,向水井走去的路上,就见着了很多乡亲,大家都拿着担子水桶排队挑水。
“这鬼天气,再不下雨,咱们可就要饿死了啊。”李大爷瞧着开裂的田地,忧心忡忡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最近我天天都看天气预报,上面说过几天会有大雨,不晓得是不是真的哦。”有人笑着接话。
“真个屁!上面说的就没准过,上回我家办事情,上面说会有大雨,我急吼吼地买了防水塑料,结果第二天太阳高照,温度超过三十度。”一位大叔啪的一声吐了口痰,面色非常难看。
排了半个小时的队,才轮到苏灿一家。
取水的地方就是一个水井,约莫两丈大小,看不见底,壁面光滑笔直得一根草都不生,根本无法安放抽水机。现在水面已经低于地面很多了,显然无法正常流出。
“幺儿,你慢慢走,我们到后来接你。”灿妈担心苏灿挑不了,让他走慢点。
“没事儿。”苏灿脸不红耳不赤,百十斤重担在他看来就像玩一样,早上两百斤的胖子他都能一脚踢飞,更何况现在呢。
没过多长时间,苏灿把二老甩在了后面,到田里面后,他先把水放好,又跑回去接灿妈。
“我家灿子好厉害。”灿妈坐在田埂上,边喘气边夸苏灿。
“逞能,晚上我看你肩膀受得了不。”灿爸黑着脸呵斥。
挑水是讲究技巧的,有经验的庄稼人会利用好扁担,在肩上寻找最为合适的支撑点,让水的重量均摊到肩部肌肉上,甚至走路的韵律,也极为讲究。
像苏灿这样凭着力气蛮干,肩部的肌肉容易被拉伤,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苏灿嘿嘿一笑,不敢和灿爸顶嘴,他打小就害怕灿爸,不过看到自家田里的状况时,他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
田面被灿爸用犁头翻过,可翻起来的土地泥沙,干燥无比,一颗水都没有,这要是把田用水淹起来,得花多大的工程啊。
估计没有几千担水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村里面一直说修水渠,镇上拨下来的钱也早就到账了,可是村长郭铁牛那狗、日的,整天就只会喊口号,工程队不请,水泥沙子不买,不知道要修到猴年马月才能投入使用。
只希望虞佳琪到后能把情况改善一下,不过估计够呛,郭铁牛当了十几年的村长,村委班子都是他亲戚,要想拿到话语权,可没那么容易。
“走了!”才休息两分钟,灿爸又敦促起身,继续挑水。
一担接着一担,刚开始苏灿跑的很快,觉得没什么,可渐渐的,脚上像灌铅般沉重,肩膀上更是火辣辣的痛,解开衣服一看,红肿不堪。
而反观灿爸,则是从容了很多,气息均匀稳定,姜还是老的辣啊!
“不行啊,家里面有五块水田,第一块估计得明天才能淹完,那要弄到什么时候啊。”苏灿实在是不想挑了,太累人了,而且种植水稻,每年的产量也不是很高,太不划算。
“幺儿,过来吃黄瓜。”灿妈从自家菜地摘了黄瓜,让苏灿过去吃。
苏灿听说有黄瓜吃,嘴里直咽口水,跑过去拿起一根就往嘴里塞,农民出身,哪像城里孩子那样娇气,吃个苹果都要削皮。 农村人讲究的是不干不净,吃了不会生病。
“妈,这个好吃,比城里卖的还好吃。”苏灿嚼得满口生津,刚摘下来的黄瓜最新鲜,不但清脆可口,而且很甜汁液很多。
和城里菜市场卖的不一样,家里面的黄瓜浇的全是农家肥,完完全全的绿色蔬菜。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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