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经过比谁都清楚。更何况,以这样无礼的态度面对新任族长,根本就是一种属于冒犯的行为。
“等一下!”天翔厉声喝止了众人的行为。神色冷峻地将夏冬从地上拉起,带有几分讥讽地说道:“我知道你不服气。不错,我们这些人,的确是因为你的回援而获救。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不是因为你当时擅做主张,如果不是因为你不听命令,会发生那样的危险情况吗?就因为你的一时冲动,差一点儿就把我们所有的人都葬送在这里。至于说到救援,哼!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对虫子发动的攻击,恐怕现在你身上,根本就已经被虫子咬得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地方。”
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半趴在地上脸颊红肿的夏冬。他们都明白,族长说得没错。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临机应变,别说猎物,恐怕所有的人都会被黑虱活活咬死。因此,哪怕他对夏冬进行再严厉的责罚,也绝对不会有人对此提出异议。更何况,当众顶撞族长的威严,这本身就是一种可怕的错误。
“把东西收拾一下,带上一部分猎物先回去。老人和女人应该都等急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天翔并没有想要惩罚夏冬的意思。只是在略微瞟了他一眼后,便转身从地上拔起一根足足串着四头黑虱的钢矛,往肩膀上一扛,朝着营地的方向大步走去。
既然族长靠了口,别人自然也就只能照办。
一百多只虫子,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米许长的黑虱相当沉重,一只的重量便已经达到约莫十来公斤的样子。就现有的人来看,想要一次把所有虫尸全部搬运回去,这显然不可能。只不过,意外的收获使所有人都感到喜悦和兴奋。而身为族长的天翔更是表现出令所有人都感到吃惊的力气。当下,便有几个自认为力量十足的家伙,有样学样地从地上狠串起同样的四只虫子。继而朝着后面一甩,重重摞在了肩上。
就这样,一百多头沉重的黑虱,硬是被这些身强力壮的家伙运走了近一半。
回家的路显然要比来时轻松。虽然百来斤重的东西扛在身上,却没有人因此而吭声。丰富猎物带来的喜悦已经完全填满了人们的胸膛,想象着等待在家的亲人迎接自己时那种意外和惊喜,更是令这些年轻的狩猎者感到阵阵兴奋。一时间,身体里仿佛涌上了无穷的力气。就连因为错误而挨了重重一拳的夏冬,也完全被这种热烈的气氛所感染。兴致勃勃地从地上扛起一支串满虫子的钢矛,高兴地加入到了搬运队伍的行列中。
天翔走得很快,这固然是因为体内太极心法运转的缘故。更多的,则还是因为他想早一点看到妹妹那张可爱的笑脸。但不知究竟是什么原因,越是距离营地越近,天翔心中就越是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
现实很快应证了天翔内心的悸动。就在狩猎队回到营地的时候,眼前的惨景使所有的人为之惊呆。
原本篝火冉冉的营地内一片狼籍,原本摆放有序,已经归类摆放好,随时可以运走的生活必需品,如今已经被翻得凌乱不堪。破碎的布料与器皿碎片到处都是。不过,与那些流淌满地且触目惊心的鲜红色液体相比,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血,那是人血。是从留守营地者体内流出的鲜血。因为,就在血液的旁边,是一具具残破的尸体。
“谁?到底是谁干的?”一个高大粗壮的汉子,弯腰抚搂着一具手脚皆已不在的女尸泪流满面地怒声吼道。天翔记得,那具年老的女尸,应该是他的母亲。
没有人回答。不单是他,除了天翔与叶战风。所有年轻的狩猎者,无一而外地扑到尸堆中疯狂地翻找起来。他们要找,找自己的亲人。巨大的悲伤,顿时笼罩了整个族群居住的营地。
天翔没有动,但并不代表他内心没有愤怒。虽然从一开始,他就敏锐地感觉到,天柔、刘睿、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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