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竖起大拇指,夸道:“卫大人高风亮节,勤奋刻苦,舍己为公,当我辈之楷模。”
卫螭脸不红,心跳不加速的笑呵呵应着:“应该的,应该的,谁叫咱都是朝廷命官呢,不努力无法报效朝廷,无法向陛下尽忠,对吧?这位大人应该也是和在下一般想法,都是分内之事,就不用再夸,否则,在下就无地自容了。”
面不改色的忽悠,面不改色的吹法螺,吹了一阵,李二陛下终于来了,早晨正式开始,例行问话后,李二陛下道:“昨日,御史台给朕呈上一份疏奏,是关于兵部盘查的结果,君集,汝来看看。”
说着,小黄公公接过李二陛下手上的疏奏,转递给侯君集。侯君集此刻倒也有几分大将风度,脸色不变,只是恭敬的接过,闷着头看了起来,只是,疏奏上写的内容,却让他脸色越来越白,神情一派颓败,恭敬呈上疏奏,跪下:“陛下,臣知罪。”
李二陛下哼了一声,瞪着侯君集,道:“我大唐以武立国,殿内的众卿们,有许多都是随着朕从少年时就征战天下,一路血与火过来的,苦的时候都挨过来,为何如今天下太平了,还要做出这等事情来?魏征对朕说,居安思危,朕还不信,如今,算是给朕敲了一个响钟,君集,你跟随朕身边时日已不短,屡立大功,朕也对你一族屡次封赏,朕何曾薄待于你,朕如此待汝,汝却以此报朕,何也?”
侯君集重重在地上磕头,哭道:“陛下,是臣对不起陛下,是臣辜负了陛下的厚望。只是,高昌国一战,破城之后,缴获许多财宝,臣领军在外,稳定军心当为首要,缴获的财物,诸军士都看入眼中,军心浮动,臣为了稳定军心,才不得已临阵分宝,请陛下明鉴。”
“真是这样?”
“陛下,实情确实如此。”
李二陛下脸上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侯君集狠狠咬牙,一口咬定。李二陛下微微一叹,道:“君集,朕也是带过兵的人,军心浮动确是大忌。军中还一大忌,君集可知是何?”
侯君集不敢抬头看李二陛下,低着头,重重磕了一个头,道:“请陛下教诲。”
李二陛下没有说话,而是盯着侯君集看了一会儿,突然把手中的疏奏一下扔到侯君集跟前儿,沉声道:“念出来!”
侯君集脸色一变,拾起疏奏,小声念了起来,声音太小,除了挨近他的那几个人,谁也没听见念得是啥。李二陛下道:“声音大些,此等细微软绵之声,怎像一领兵的将领所发!“
“是,陛下。”
侯君集的声音终于大了起来,不过,念的全是文言文,以卫螭现在的水平,能听懂个大概意思,只要不让他逐句逐句翻译,他就没问题。大致听完疏奏,说的就是侯君集出征高昌国的时候,打完战进入高昌时,没有奏请朝廷就私自委任官员,私自掠夺了大量的珍宝、妇女,为了堵住手下将士的口,纵容手下偷盗、掠夺。如今被有司检举出来,又恰逢廉政风暴,只能说丫倒霉到家了。领兵打了那么多战,怎么就这一次做的出格了呢?
卫螭这边在暗地感慨,众臣却已听得倒吸一口气,议论纷纷。李二陛下板着脸看着侯君集,待众人安静下来后,李二陛下才道:“朕也是带兵过来的人,朕知道,为了军心稳定,为了奖励有战功之人,鼓励士气,有临阵奖励的的规矩,但是,私掠财物、妇女,纵容手下将士抢掠,却是与军法不容!”
说至后面,李二陛下近乎声色俱厉,表情沉痛的看着侯君集,侯君集只知白着一张脸,不停地磕头谢罪。李二陛下长叹一声,道:“君集,汝可知,此次盘查名单上有汝的名字,朕的心,疼啊!”
侯君集大哭:“陛下,臣错了,臣不该一时义愤,做下错事,请陛下赐罪,臣绝不敢有任何怨言。”
“好,这才是朕的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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