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肉,但骨头不能乱扔。
所以熊被打死,鄂温克人就说熊睡着了,吃熊肉的时候还要学乌鸦叫,意思是说,不是我们在吃熊肉,而是乌鸦在吃。
最后还要把熊的骨头捆绑起来,悬挂在两棵树之间风葬,同时还要磕头、敬烟,因为熊毕竟也曾经是人。
听额古纳讲完了本民族的一些风俗,胖子这才明白,原来鄂温克的图腾应该是熊才对,驯鹿对于他们,大概就像蒙古马和蒙古人的那种伙伴关系吧。
胖子也觉得挺有意思,这些狩猎民族对大自然、对待生灵的那种崇拜,虽然还显得很原始,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未尝不是对自然的一种敬畏。
“嘻嘻,那要是把笨笨领来就好了。”奇奇眨巴着大眼睛,小家伙还真想瞧瞧,一头大熊进入蒙古包,和鄂温克人热情拥抱,会是怎样一种景象。
很快,额古纳的妻子玛妮给客人们献茶,看着她的装束,和满族人有些类似,穿着那种没有经过改良的旗袍,显得端庄大方。
茶是奶茶,这也是牧区的特色,奶香之中混着淡淡的茶香,颜色也是乳白,但是又偏一点棕色,味道绝对特别。
制作奶茶也是牧区妇女的必备功课,因为每天都要喝。先将茶砖敲碎,放到锅里煮,等到茶色都下来之后,就用漏勺把茶叶捞出去,再放入炒熟的糜子或者小米,熬制几分钟之后,最后加入新鲜的羊奶或者牛奶。
熬制奶茶,跟水质,火候,乃至茶叶和鲜乳的质量和比例都有关系,确实需要在实践中不断摸索。每一户牧民家里,奶茶的味道都稍有区别。胖子进入草原之后,早就体会到这一点。
大伙一边喝着香喷喷的奶茶,一边谈天说地,正在其乐融融之际,只见奇奇他们三个小娃子跑进来,额古纳的儿子兴奋地报告:“尼格来家里请来了萨满大人给他祈福治病!”
胖子一听就来劲了,他还真没见过跳大神的呢,今天估计能开眼了,而且还是这种最原始的萨满巫师,肯定有意思。
大辫子也站起来:“大哥,我们也去看看吧,那个病人不知道怎么样了。”
胖子一脑门子白毛汗:这就是差距啊,自个光顾着瞧热闹,看看人家小玉。还好是一家人,正好互补。
一边想着,一边出了蒙古包,外面已经聚拢了不少人,都围在一个蒙古包的前面,一个个全都神情肃穆,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息。
胖子他们也鸟悄的凑上去,只见人群中央是一位鄂温克女子,约莫四十多岁,正闭着眼睛,嘴唇微微颤动,不知祷告着什么。
瞧瞧她的衣着,和周围那些鄂温克妇女也没啥太大区别,胖子不禁心中疑惑:难道这个就是萨满巫师?
萨满这一称呼来源于古代的鄂温克语,含义比较广泛,意思是“狂欢、激动、不安”的人,又称“先知者”(沙曼)、“神通者”、“通晓者”,意思是什么都知道的人。
一般都是从得了重病,或突然得疯癫病,后来好起来的人中物色,可男可女。老萨满负责传授新萨满,三年之后,萨满的“舍温”(神灵)已经附体,新萨满才有资格为人治病和从事宗教活动,祭神驱鬼,为本哈拉(姓氏不落)消除祸害,祈求神灵狩猎运气好等。
萨满在鄂温克人民的心目之中,地位崇高,不仅是氏族的巫师,主管一切宗教活动,解释一切有关生、老、病、死、神、鬼的问题,而且一般还是氏族的头人(酋长),领导组织氏族的生产和生活。
解放之后,这种情况虽然稍稍有些改变,但是萨满在群众中依然享有很高的威信。从周围那些鄂温克人严肃而崇拜的表情之中,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而那个叫做尼格来的病人,则是一个小男孩,正躺在一块牛皮上面,双目紧闭,满脸通红,在这个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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