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也特抠门了,一个套子才几毛钱啊,都不舍得用?”
刘巍讪讪地笑:“奎哥,我不是不舍得用套子,那女人结扎过地,我想着挺安全的,不穿雨衣不是更爽吗?嘿嘿……”
彪哥阴阳怪气地说:“可不爽咋的,这不爽进来了吗?你这罪坐实了,怎么也得蹲几年大狱,你媳妇能等你吗?”
刘巍手下停了停,叹了口气说:“如果是别地罪吧,也许能吧。可这罪……唉!”
“你唉个屁啊,你是花罪进来地,人家没马上跟你离婚就不错了,你还唉声叹气?”
方奎一副过来人地模样指点道:“要我说,你不如主动联系她一下,协议离婚得了。光棍点,人家还能念你的好,不然……你就是不是这罪,时间一长,人家也得离,现在这世道,谁等谁呀?”
坐在炕上摆扑克,一直没说话地甄哥这时嘿嘿一笑道:“就算房门等着你,水门也不一定等着你,等你出了狱,满屋都是绿帽子,不是更恶心?离了吧离了吧,早离早利索。”
张胜听得哭笑不得,说:“你们呀,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哪有你们这样劝离不劝和的?别缺德了。”
彪哥笑道:“这不是缺德,本来就是那么回事儿嘛。对了,胜子啊,你女朋友咋样?能等你出去吗?”
“女朋友?”听到这个称呼,张胜脑海里最先闪过的就是相处两年的小璐,然后悄然映起的就是秦若兰。一个,与他一街之隔,在花店里忙碌着,却不肯走过来与他一见;另一个,已在地球的另一端,她们都是那么遥远……
看到张胜的脸色阴沉下来,方奎咳了一声,说:“行了。一会儿再聊,先干活,干活……”
大家都闷头干起活来,一个小时之后,到了放风时间,张胜放下手里的一挂灯泡,走出去在院子里闲逛起来,各号里地犯人地位比他低的,见了他恭恭敬敬叫声胜哥。地位差不多的大哥级人物,大多也很客气,点头示意一下,或者叫一声:“胜子”。不过也有一些看不起他这种小白脸的真正靠拳头吃饭的江湖大哥,一脸舛傲不驯地瞟着他,大有挑衅之意。
张胜也不在乎,他走到墙角里去。蹲下来,蹲在阳光里,眯着眼看着眼前一株青青的小草,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然后四下看看,摸出一盒火柴,里边只剩两根了。他拢起手。迅速点燃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胜哥,借个火儿”。说话的是个胖子,身上穿件类似交通指挥的黄马甲,这是劳动号,也就是行动相对随便地自由犯。这些人替管教们做着许多事,犯人们就算是大哥级的人物一般也不会得罪他们的,张胜忙站起来,递过了火柴。
那个劳动号掏出根烟点上,胖脸上一双小眼睛飞快地四下一溜,然后藉着身子的遮挡,让张胜看清了一个小纸团落进火柴盒里,然后把火柴盒合上,笑眯眯地递还给了张胜。
张胜目光一闪,不动声色地接了过来,他使劲地吸了两口烟,微低地头看看四下没人注意,便闪进了茅厕。
蹲在茅坑上打开火柴盒,里面是一个小纸卷,上边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已聘律师,近期将至,诸罪勿认,议后再决。家里尚不知情,公司一切安好,勿念。
短短一句话,张胜反复看了三遍,整句话都能背了下来,才把纸条撕成碎片,撒进了茅坑。做着系裤子的动作走出茅房,正好一分钟。
外面一个盯着茅房的管教见他准时出来,轻哼了一声,目光又转向别处。
张胜嘴角一翘,心中暗暗冷笑:“妈地,拉屎撒尿管的这么严,单间里供着一尊佛,你还不是视而不见?只要给你好处,事情再大一点,你一样难得糊涂。”他整理着衣服,故意从那个管教身旁慢慢悠悠地踱了过去。
对于不正之风和职场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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