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染血长剑,保持着沉默,使宽阔的大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奥尔琳一咬牙,直起腰,快速向前走去,衣裙发出细细的声音。
“叔父大人,您为何还要祭拜旧神,并且违反神喻进行血祭呢?”奥尔琳说着。
“为什么?只是我是它的儿子,它是我的神罢了。”这个国王的兄弟,浮起一丝笑容,手中染血的剑落下,他一手摸着自己胸前的垂饰——精致的太阳神徽记。
奥尔琳沉默,然后说着:“它已经去了。”
“不,在我的心目中,它永远没有去!”国王的兄弟提高了声音。
杰弗恩和其它圣武士,眼中立刻泛起了一丝寒光。
又是一阵沉默。
奥尔琳从地上拿起剑来,说着:“既然如此,那我能给你的,就是这个了。”
说完,她猛的一刺,长剑顿时贯穿他的身体,鲜血咕嘟的流了出来,他脸色不变,直直的向后倒去,自己扑到祭坛上。
奥尔琳退了一步,丢下剑,突地拔高了声音:“来人啊,把这祭坛,连同神像,统统砸碎,这是亵渎我神的邪物!”
“是!”周围的圣武士高声说着,他们砸碎着祭坛,并且浩荡的出动,向着下一个目标前进而去,士气高昂。
方信收回了眼神,这时,整个神国上的金字塔,已经充满着光辉,这光辉金黄色,却清纯无比,宛然清晨第一缕阳光,又宛然夜中那如水的月华。
一种圣歌在久久不休:“赞颂光辉,您至清至明,所到之处,污秽消除,罪孽尽去,赞颂光辉,你所经之地,黑暗尽隐,万物复苏……”
萧红琴在座,而其它数个神祇,都在长眠,但是它们也浮现出了属于神祇的光彩。
“果实成熟了,可以收割了。”萧红琴说着。
“不,萧阿姨,也仅仅作到如此就可以罢了,很长时间内,血祭在其它城市,也会存在,崇拜旧神的行为,也难以杜绝,在这方面,我不想花大功夫,循序渐进就是了。”方信眸子中金光闪烁,目光直盯着神宫金字塔上空的火云——虽然稀薄了许多,但是还是重重叠叠,覆盖着天空,削弱着光辉。
“这我知道,我们要节省着力量,毕竟这样的话,我们基本上不用多少力量就可维持,久病不能用猛药,去病更是要如抽丝!”萧红琴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十年来,除了塔沙城,方信并没有消耗强大的神力,强行推广自己的荣光,他把重点集中到怎么样净化着神力上去。
神格虽然污染,但是还可以制造出加工过的光辉神力,而方信不辞辛苦的,用世界珠,又把这些神力进一步提纯。
如此才具备着,如此纯粹、透明、至纯至清、又带着曙光草露,夜中月华的金黄色的圣力而赐下——这种圣力,本身就和污秽腐败的诸神隔离出来。
当然,出于方信和世界珠目前的局限,每日能转化的圣力,也不多,所以方信的确不急着扩大教会和影响,多了,也承担不了。
“不,这仅仅是一方面,关键是二个方面。”方信屈指说着。
“现在,我的本体已经无法制造化身,更不能携带着力量,最多只有毫无根基的投影去其它世界,所以我必须解决此事。”
“但是,改变一个位面,是急不来,如果我盲目插手,就算可以一时之利,加快社会进程,到了最后,只怕反有罪孽降下——人算和神算,都不如天地自然运转,早熟文明的歧途,我上次与你,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个世界就是如此陨落,我岂会重蹈覆辙?”
“再说,上次诸神血祭,我获得一大笔力量,这笔力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如果盲目插手,只怕很快就要用光,如此,安能镇压住蠢蠢欲动的诸神?”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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