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数十年箪食瓢饮的日子后,也自世上消失了,行仁反受其罪啊!
在孔子看来,自己宣传一辈子,都是星星火火,不知道何时就熄灭,也许自己作的,全部是无用功罢了,然,就如他的弟子孟子一样,他虽然没有说出“虽千万人吾往矣”,却一辈子坚持着,说出了“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这句话来。
就此一念一持,已是站得人道绝顶。
方信自深入这法后,有时,读着这字字句句,抚摩着这卷卷之心,一个人道圣贤的一生,就如此掠过,不经意之间,泪就流了下来。
读到深处,感其大仁而同悲,方信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一天。
不过,方信敬而不拜,或者说,拜而不臣,收拾了心情,又自研究着字帖,这世上当然再无王羲之,但是却同样有其它大家出现。
有时,细细完成基本功后,才知道娇若惊龙,婉若游凤,实是一生性情的凝聚。
有时,静静的练字,似乎只是片刻,就又是一个下午了,达到了方信这种境界,自然读书写字,都是突飞猛进。
有些艺道,多重其意而轻其形。
方信用笔,却要务求在形、结构、笔意上完美,而等基础极熟极纯后,再注其神意,在方寸之间,就化得天地万物,洒得神韵风骨,直到达到了“随心所欲不逾矩”
有时,练着练着,虽然房间中只有他一人,方信也就会发笑,剑道的黄金圈奥秘,几如在内。
“贤侄的学业真是日进了。”这天,方信才写完一幅,正在欣赏,却见后面来人了。
方信眉头微微一皱,急忙起身见礼。
“不必多礼,读书虽好,也有节制,你还应多出去走走。”何翔爱怜的说着,这个少年,现在几如他的儿子一样,见他读书入迷入痴,高兴之余,竟然心疼,每日都吩咐特制膳食给他。
方信这才醒悟过来,问着:“多少时日了?”
“痴儿,已经是十二月了,快过年了,你却恍然不觉。”
“啊,不好,却忘了回信给母亲大人,这可等及了。”方信听到转眼之间,就已经快过半年,顿时一惊。
“无妨,我每月都授人传信,你不必担心。”
这时,跟着何翔出去,才发觉外面竟然下着雪,他身有圣力,这些日子日益凝练,却真正是没有感觉到寒冷侵袭。
直探心源,宛然无外,此是修炼。
“你的经都读完了?”到了后来,由于懂得的越来越多,这读经的速度越来越快,简直让何翔目瞪口呆,不得不承认世上的确有天而授其聪者。
“读完了,叔父,细节还未纯。”方信谦虚的说着,但是实际上,儒家之道,已得其要,其它不过是火候罢了。
“说的好,读经是一辈子之事,温故而知新啊,切不可自持聪慧,却不知纯化。”何翔语重心长的说着。
方信笑着:“这我自了,哦,外面何事如此?”
他听见了喧闹的声音。
“每年过冬,都有青黄不接之人,我家减免些田租,或者施些米粥,也算是寥表心意,人总不能饿死,到了明年,打发他们去作工就是了。”何翔淡淡的说着:“不过本家也只能每日施粥十桶,过者不侯,这也是防得物议。”
听了这话,方信看了看他,难怪他也身上有些淡淡的功德之气,当下也就笑了,说着:“小侄读书甚多,却一事无作,不如就由小侄来主持好了,小侄也有些银子,就多添十桶好了。”
读这仁礼,自然知道怎么样作事。
“你心到甚好,不过,哪来这样多银子?”何翔也知道这侄子很是作了点事,手上也相对宽裕,平时下人中风评甚好。
“小侄偶在摊位上买下二件东西,不想都是前朝古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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