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南舰队早已经适应了通过旗号辨别旗舰指令的做法,但新加入的一些舰队还显得很笨拙,尤其是舰船数目庞大,为了避免发生战船相撞的事故,船只排地很开,有些船便接收指令迟钝,屡屡完成不了旗舰所下达的任务,这让赵兴牙痒痒,此时,他有点痛恨这个没有无线电的世界。
赵兴在舱内与参谋们推演阵型,后面的商船里,商人们羡慕地望着前方那支庞大的舰队。此时的情景有点类似于中途岛海战的场景。如果从空中俯视,会发现战船的桅杆从地平线之始,一直向外蜿蜒,铺到了地平线的尾端。前方的战船还显得稍稍整齐,而后面的商船则没有个队形,他们桅杆接着桅杆,甲板上人声、喧闹声响成一片,忙碌地水手爬上爬下,紧张的操控着船只。而所有的甲板上都站满了商人,他们拿着专为此次战斗配发的望远镜,一边观察着大宋舰队的雄姿,一边啧啧称赞:“自三代伊始,我华夏未尝在海洋如此耀武扬威过,这真是……”
商人们感觉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赞美这支舰队所呈现的力量,旗舰船舱里,对话已经进入了下一阶段:“还有一种阵法,我叫做‘乱波’。就是舰队排成一条直线,从敌人舰队缝隙中左右穿越,在穿越过程中,及时调整炮位,左舷打完了,重新装填,而后从右舷开火,对敌人保持持续的压力。”
海上交战与陆地上交战不同,赵兴在海商漂泊三年,全琢磨着如何进行海战,把后世经典战法想了个遍。他刚才提到地这种战法,也是后世一场著名海战地经典打法。
在陆地战斗,要想从敌人缝隙中穿越,是不可能实现的任务。但在大海上则不同。大海上,风在不停地吹,每个战斗单位都处于不停的移动当中。而战船与战船之间即使相隔咫尺,速度差异很微小,见到敌船靠过来,本船也不是想躲就能躲开的,或者想加速填补缝隙就能完成地。
故此,海商战斗,如果指挥官思路敏捷,擅于捕捉战机。便可以完成一些陆地上匪夷所思的战术动作,已实现自己的目的。从敌方两船之间穿过去,左右开工打击敌人,恰好是一种以少胜多,在混乱中取胜的经典打法。
“敌人的船多,尤其是纵火船,很令人头痛,老师这种打法可以让我们搅乱敌阵。彻底打乱敌人的竞争步骤——这是一种典型的欺负弱小地打法”,陈不群看着赵兴画的图,禁不住赞赏:“敌人都是小船,没啥厉害的武器,我们的炮艇一炮轰过去。那些小船还能继续飘浮吗?
这打法好,我们不怕被敌人打,敌人却怕被我们打,只要胆子大点。撞入敌阵,依靠我们强大的火力,逐一对敌船进行点名,我估计,我们驶过的海面,只会剩下一片碎木板。”
碎木板,这说法有点夸张了,赵兴反问:“火炮船你也用过数次了。感觉威力如何?”
“好,简直太强大了”,陈不群一叠声的夸奖。
这年代,水上最大威力的攻击手段就是投石车与拍竿,或者把船靠上去,进行甲板肉搏。火炮地出现彻底淘汰了投石车,陈不群谈到他的火炮,准是一肚子溢美之词。
然而。火炮的威力并不像现代电影所展现的那么夸张。赵兴仿佛记得。在十八世纪有一场大规模的海战,交战双方有上千只战舰参战。激战一天,打光了所有地炮弹与火药,不得不双双退出战场,然而,那场海战的战绩是——击沉一艘。
战船为了保持坚固,多少硬物制造。黑火药的威力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厉害,海上炮击地准确率也值得商榷,以低劣的准确率,令人生疑的火药威力进行战斗,即使炮弹击中敌舰,大多数时候炮弹就像一个登门拜访的客人一样,轻轻叩击大门,而后炮弹温柔的坠海。海战中如果炮弹不击中甲板上的火药库,根本不可能给敌人造成致命伤害。
那么,换成威力更大的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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