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蔡京终于搭上了童贯,历史上的“东南王”,花石纲地主持人,六贼之一的朱勔也该出场了。”
朱勔媚笑着,进来就冲赵兴点头哈腰,他肩上绣着一只龙爪,形状很突兀,赵兴跟童贯与蔡京寒暄过,不错眼珠的盯着朱勔肩上的龙爪,微微摇头。
按朝廷体制,几品官员身上绣地图案是有品级的,二品以上的官员可以在官袍上绣龙,朱勔一个商人,连贡生都不是,胆敢在袍上绣龙……赵兴打量着对方的脖子,琢磨着哪里好下刀。
朱勔看到赵兴注意他肩膀上的龙爪,得意的耸了耸肩,解释:“太尉大人也看上了下官这只龙爪,哈哈,下官给官家贡入奇石奇花,蒙官家钦点领肩,以手抚肩,喏,这只龙爪就是昔日官家落手的部位,如何?”
赵兴一拍桌子翻脸:“你老爹没知识,我替他教训一下你——大宋袍服上允许随意绣龙吗,你算什么玩意,胆敢在袍子上绣龙,大逆不道,诛九族!”
随着赵兴的喊声,几名廓尔喀卫士冲进大厅,按倒朱勔,童贯舍身拦住,叫嚷:“太尉,离人兄,休得鲁莽,朱大人眼下是东南供奉局提举,四品官,恰好也在杭州驻锡,故特来拜访,太尉,莫慌莫急,且待我解释。”
赵兴翻脸了:“祖宗法度,非及第者不得为美官!朱勔何人,连个贡士都不是,怎敢骤任四品?!”
童贯脸一黑,连忙解释:“太尉,他是贡士,确实是贡士,有官身地?”
“哦?!”赵兴撑着身子,借着酒意驳斥:“胡说,这厮大字都不认识几个,他怎么参加贡举的,哪一年入贡,叫学谕来。我查点一番。”
童贯抢步上前,俯在赵兴耳边低声说:“我的好兄弟,别难为我,这事我回头跟你细细解释……”
蔡京跳出来打圆场:“离人,近日有什么诗作?你一去广南数年,日日都在前辈大贤熏陶下,一定做了不少好诗,拿出来看看。”
赵兴眼珠一转。冲蔡京微微点手,而后悄声问童贯:“你卖官了?”
童贯尴尬的轻轻点头。
大宋朝有卖官的惯例,商人们只要捐献一点钱,可以获得一个承议郎,承宣郎、承奉郎一类无品小官,这个官可以让他们免除赋税,但没有朝廷俸禄。然而,在大宋朝这个商业气氛浓厚的社会下。商人是纳税地主力军,让商人做官,那是一种竭泽而渔的愚蠢行为,所以朝廷一向控制严密,非有特殊关系。这种行为不被允许。
这次童贯卖了三百名官,而且卖地是贡士名额,他一次性批发了三百名贡士地头衔——这里面,昔日的杭州知州吕惠卿起了很大作用。
这让赵兴怎么说?
他现在正处在薄冰上、深渊边。得罪了童贯这个宠臣,外加蔡京这个奸臣,他能够保住身家性命吗?
赵兴叹了口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几位来的正好,我今日娶妾,几位有什么礼物?”
童贯缓和了表情,咧着大嘴说:“太尉这等身家,能要我出什么礼物。咱家就带一张嘴,吃太尉、喝太尉!”
蔡京微笑着拱拱手:“某无所长,吟风弄月而已,恰好带来几副书画,以为贺礼。”
轮到朱勔强笑的说:“家父那点生意,全亏太尉家人照顾,朱家有什么太尉大人看上地,尽管取去。”
赵兴跟朱勔的争执。经过了党禁的在场诸人都不愿开口。唯独宗泽还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样子,他阴着脸。时机恰和的插嘴:“杭州虽富,但新来了广捷、宣毅两军,太尉大人还要在这里开设南洋事务局,我杭州支应太尉,已经应付不急,东南供奉局与太尉衙门名称相近,不好都设在杭州,请移步。”
赵兴借着醉意,使劲的敲着桌子,这一刻,他有点赫鲁晓夫的冲动,只想脱下鞋子在桌子上敲打,以表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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