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泾源路经略,等于顶了谢麟的位置。我被吕惠卿撵出环庆,尚且一肚子怨气,我才不信谢麟地肚量比我还大,能眼看着别人来摘桃子,却亲密的像兄弟。
我也不信吕惠卿肯托他向我求情——即使两个人是同乡,也不可能。吕惠卿是条癞皮狗,他顶多向人打听一下谁能跟我说上话,绝对不会托谢麟来说这事的……可我就想不通,他干嘛把这次宜章之会弄的如此慎重。”
万俟咏责备的看了赵兴一眼:“大人,你也算是一个参加过‘西园之会’的人,怎么就不懂文人聚会的意义——谢麟这是在结党,而且是明目张胆的结党。
如今天下太平了,朝堂上地党争越发惨烈,天下士子人人钳口,人人自危自己的危险,他谢麟有什么?荆湖穷困,民间叛乱不止,谢麟四处灭火扑救。弄不好,西夏战乱之后,他荆湖就成了耗费朝廷钱粮的大户,此情此景,他怎能不拉帮结派,以固自身。”
赵兴默默的想了一会,他摇摇头,叹了口气。
身为一个现代人,他体会不到在没有报纸、电视、互联网时代。文人聚会有何意义。或许,这就跟现代把持话语权一样。无数的文人学子聚集在一起,把持了一时的强势话语权,而别人的微弱反对都被他们的口水淹没,这就是古人最常用地宣传技巧。
整个两宋有两场文人聚会值得注意,一个是“西园之会”,这次文人聚会象征着中国“佛拉明戈时代”地辉煌顶点,到了南宋,朱熹倡导的“鹅湖之会”,则意味着中华民族地裹脚自残、自虐时代的开始。
赵兴这时还不知道,这次两湖两广的“白鹤之会”注定又给历史增添了一个旁支,它的举行意味着旁门学问走向了高高地殿堂。学问开始趋向实用技术,而这当中,赵兴学生修建的白鹤亭,起了重大影响。
夕阳沉入江中,学生们已经告辞而去,赵兴背着手走出亭子,几名廓尔喀兵点亮灯笼,赵兴望着江水。悠悠的说:“让福建动手吧,吕惠卿已经察觉我的企图,再不动手,他就想出了应付方法了。”
万俟咏点点头,招手唤过一名亲兵,低声吩咐几句,那名亲兵转身奔入黑暗……
第二天,赵兴一醒。就被宜章城内的情景吓了一跳,一夜之间,宜章城人口突然多了五分之一,新增加的人都是读书人,他们穿着读书人的衣服。满城晃悠,寻找可以吟诵的风景与人物。
至第二日,这种情况愈发厉害了,首先得到消息地是韶州学子。他们身在富裕的广南,比荆湖两路的学生要富裕,听到消息的他们立刻赶上自己的马车,从韶州各地向宜章奔来……
如果此刻从空中俯视下去,就会发现所有通向宜章的马路都排成了长龙,而且这座现象还没有中止。
随着影响的扩散,韶州以南的广南学子也行动起来了,他们纷纷赶着自己地马车。骑上高头大马,向宜章狂奔。
荆湖南北路这几年没有好好修路,相比两广,当地学子赶到宜章要越发困难,可就这样,依然没有拦住两湖的学子,他们背起包裹,一路向宜章狂奔。有些家境贫寒的学子甚至变卖了仅有的田产。打点起最后几本书。搭载上南下的商船或商队,向宜章一路狂奔。
就在议定开会地第二天。赵兴的学生已经雇用了一千当地民夫,开始在江边挖路,清理地基。许多扎风筝的手艺匠人开始聚集起来,利用手头的材料开始绑扎钢筋柱。期间,谢麟专门去探望了一下学生们地行动,不知所以然的他看不出头绪,正好赵兴叫他同往城中一座佛寺考察,谢麟便将此事抛到了一边。
赵兴领谢麟查看的佛寺有百十间房子,还包含一座大院落,赵兴看中了此处僧院的广阔,准备出资将它购买下来,用作修建书院。而强买僧人田地,需要谢麟这位官员出场,不过,因宜章归荆湖管,这点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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