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的意思,签判刘育刘远山马上更近:“不错不错,原先我见了今日花会的规模如此大,只以为是离人手段了得,没想到这里竟然达到了六十万盆,百年一遇啊,如此胜景,诸公当好好吟诗一番,以为留念。”
赵兴首先跳出来:“我说我说,我先来:维扬一株花,四海无同类;年年后土祠,独此琼瑶贵。”
众人笑的直不起腰来,蔡京指着赵兴,嘴唇哆嗦半天,才挤出一句来:“你这厮,这诗是你做的吗,明明是韩琦韩相公的《咏后土祠琼花》。”
赵兴笑的很憨厚,傻傻的问:“琼花呢,我记得当年隋炀帝为了看琼花,特地下扬州,以至于亡了国。怎么不见扬州琼花?”
几个官员收住笑,宪司朱泾朱然之转身凑到一株素馨花旁,一脸神往的嗅着花香,嘴里喃喃:“好香的花!”
签判刘育刘远山转身研究起一幅广告,手指虚空比划着,似乎在研究那幅广告上的书法。蔡京见众人都不愿回答,他收起笑容,干巴巴的回答:“仁宗年间,琼花移居宫中,惜水土不服,枯死了。”
赵兴哦的一声,没等他回答,蔡京也开始转移话题,问:“这些花种——就是你说的那野悉蜜,全是你家种的?”
赵兴一边点头,一边惋惜的看着他带来的那些香花,神不守舍的回答:“可惜了……这几盆花都是从我园子里移来的,为此,我那园子挖的坑坑洼洼,家妻来信责备了好几回。”
蔡京点点头,终于说了一句:“离人辛苦了,我听说离人豪富,三千贯倒不看在眼里,只是这些花折腾一番,不知要损失多少。”
蔡京误会了,赵兴不是可惜自己送来的鲜花,他是在可惜扬州琼花。
关于扬州琼花,政史上它最后一次出现就是仁宗皇帝移栽的那次经历,此后扬州琼花的命运很含糊,有人说它又被移回了扬州,但高宗南渡后,它接着被移到了杭州,最终,琼花也不适应杭州的环境,彻底枯死,致使扬州琼花彻底灭绝。
现代也有扬州琼花存在,但大多数人认为,此琼花非彼琼花,只是后人怀念琼花,而根据描述找到的相似品种。
蔡京今天的心思显然不在赏花上,他稍作停顿,又问起赵兴:“离人,我听说你的仆人最近来扬州了许多,他们都穿着一种古怪的装束,是也不是?”
赵兴扫了一眼万花园,此刻,占地数百亩的万花园里人流渐聚渐多,有卖糖果子的、有卖爆米花的,有卖油饼的,在他身后,一些官员已经开始撵着胡子,闭着眼睛琢磨诗句,赵兴目光一闪,说:“蔡大人,这里人头涌涌的,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寻个清静。”
赵兴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万花园里一座阁楼,阁楼分三层,底层是些普通读书人,二楼是些举人,三楼才是官员。一般来说,文人雅士都要眼看着这繁花胜景,作出一两个优美诗篇,现在赵兴突然说要走,蔡京犹豫了一下,答:“这酒宴尚未开……罢了,我随你去。”
走出了万花园,上了附近一条画舫,官员们纷纷扎堆自己寻找乐子,赵兴只与蔡京一伙,船上除了他两人的属吏外,没有其他人。
歌舞上来了,美酒摆上,京娘也登船随行,她先是谢过赵兴赠送马车,而后依偎在蔡京身边,神态亲热的窃窃私语。船走了片刻,稍稍停顿了一下,几名赵兴的家仆抬上来几个箱子,而后悄然退下,蔡京注意到那群家仆的举动,他故作不在意,继续与京娘交谈。
赵兴趁着酒意打开箱子,第一个箱子里面摆着一排雪白的未经雕刻的海豹牙,第二排是雕刻好的豹牙雕饰,第三排则是一些豹牙骨刀。“蔡大人,你瞧这”,赵兴随手从箱子里拿出一座牙雕玲珑佛塔,佛塔上嵌满了各色宝石,这些宝石打磨的很光亮,微一旋转,宝光瑞瑞,令人爱不释手。
“得蔡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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