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力,我看,明日你就去江都县接任吧。”
赵兴脸皮极厚,丝毫没感觉到蔡京的脸色变化,他毫不犹豫的点头:“我早早来扬州,正为此事。”
也许是内陆的原因,也许是地球的气候以逐渐恢复了正常,今年扬州的天气显得很正常,这座天下枢纽很多人都靠运输业为生,江都百姓不多,大多数都是些青壮劳力,许多人或多或少的与船运业有牵扯。
这是个物价高昂的城市,它的物价水平比汴梁还高,许多人年轻时在扬州城打拼,等挣足了钱就回到附近县城定居,以降低生活成本,这就使得这座城市显得很年轻,城里乡间都是些青壮。
这也是一座富足的城市,十贯钱在汴梁可以生活一年,在扬州这里只够生活一两个月,这里的土地也是全大宋最昂贵的,一亩地就需要十贯钱。
两个积年老秀才对能来扬州任职显然很满意,连带着,他们对上官逢迎做足了礼节,县尉彭华彭子京听说过赵兴的诗名,还想往苏轼那里凑一脚,一见赵兴,便酸溜溜的谈起来诗文:“子曰:‘得见君子者,斯可矣’。吾老矣,不意今日得见苏学士门下,幸之哉,幸之哉!”
县丞吕悦吕欣然也冲赵兴拱手:“早听的县尊大名,不意今日能生为同事,这江都县还要看大人的了。”
江都县什么都是新的,除了开拆官鞠常、客司官汪革。这两位是前任留下来的,开拆官不是宋代对百姓民居进行暴利拆迁的官,这个官员相当于县委秘书长,朝廷的公文都由他拆封,审阅画押后,交给主官处理。这是宋朝廷设立的一种对地方官员的监控手法,用于确保地方官员严格执行上面的政令。客司官则是政府接待处处长,主管驿站的管理、走过路过官员的接待。
开拆官的职位由上司任命,赵兴不能动,而客司官等其他官员,赵兴可以随意指派。不过,这位鞠常让赵兴瞧着有点脸熟,没等他反应过来,鞠常拱手向赵兴致以问候:“赵大人,在下密州高密人,原在苏学士手上受过恩惠,没想到赵大人签押密州,在下的家人也受惠良多。早有心见大人致谢一声,可惜官身不自由,今日终于有机会了,在此,敬祝大人高寿!”
赵兴热情的扶起鞠常,口称:“我说怎么瞅着你脸熟,原来我们见过面。”
鞠常叉手不离方寸,恭敬的说:“大人的记性了得,在下在密州码头见过大人,那是跟随林县令(林积)时遇到的,这几年了,大人竟还记得。”
彭华哈哈大笑,帮腔说:“信以成之。君子哉!今日大人与故人相逢,子曰:以文会友,以友辅仁。我等今日当聚而饮之,鼓而歌之。”
赵兴瞥了一眼彭华,他已经明白这老头为什么屡试不第,瞧瞧他都说什么话,文不对题,赵兴听了半天,都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不过,是想喝酒嘛,说这么复杂干嘛,赵兴犹豫半天,回答:“子曰:今天我们喝酒,江都城都什么好东西?”
宋代的扬州是一座子母城,它有三座大小不一的城市组成,这三座城市中有一座属于江都县,一座属于淮南东路,一座属于扬州州府。赵兴他们所在的这座城市属于江都县,但里面住的人既有在扬州上班的,也有在淮南东路打工的,总之,这座城里想要严格分清居民谁家属于县、州、路管辖,那是一笔糊涂账。
不过,出于官场潜规则,这座县城一般是由江都县做主的,其它两级政府一般不会到这里来指手画脚。
城里的县太爷要跟几位副手喝酒,那还用说吗,捡城里最好的馆子去,叫上城里最好的官妓,丝竹弹起来,小酒喝着,日子滋润着呢。
酒至半酣,酒楼里的头牌厨师亲自端着一盆鱼过来觐见赵兴,他是用着见师礼拜见的,态度殷勤:“赵大官人,赵师,小的在和乐楼学过艺,今日见到赵师,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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