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提问,赵兴的回答是:“堵住耳朵,张开嘴!蹲下身子!”
赵兴这样说,马上自己也这样做了。张都头不知所以然,犹豫地学着照做着,一些厢军犹犹豫豫,不知道是否该学庄丁们的模样。但就在他们犹豫当中,他们跑来的地方陡然发出了巨大的爆炸。爆炸声之大,不亚于一次山崩海啸。紧接着,地动山摇,无数个木桶被炸到半空中。那些木桶在空中接着爆炸,飞舞的木片将周围的树木打的噼啪作响,躲在树下的赵兴他们没受伤害,一些依旧站在道路中间的厢丁们可惨了,他们被爆炸波晃得站不住脚,来不及闪避,受碎片波及,顿时,现场一片惨叫……
许久,大地的摇晃平息,惨叫声尚未平息,大路上尽是横七竖八躺着的厢丁,受伤者达到二十三人,几乎接近半数伤亡了。
赵兴下令给厢军简单包扎伤口,然后,他头也没回,指着前方下令:“前进,继续前进。今日的伤者以重伤抚恤,我额外加赏十贯,不,五十贯。厢军们,裹伤前进,前方就是他们的老巢,而他们的主力已被我们干掉了!快速前进!”
空中爆炸的小木桶炸出的都是些小木片,黑火药的爆炸力有限,隔着这么远,即使受伤也都是一些轻伤者。这些轻伤者每人都分到了一壶白酒,用来清洗伤口,他们大多数人没舍得把酒都倒在伤口上,而是直接灌入肚里,随后,这些伤兵带着酒意,伤也不裹了,反比那些完好的士兵更勇猛的冲向队伍前方。
湖洑山石堡下,吊桥已经预先悬起。这座自五代时期为躲避战乱修建的石堡经历了无数战火,但谁能想到当初躲避战乱的人,随着时过境迁,自己反而成为匪徒。
城堡里的人昨天接到了赵兴来报复的消息,当日参与袭击的匪徒亲属已经聚集起来,老弱们撤入堡内,一些青壮则被埋伏在山脚下,准备开始沿途袭扰……这种袭扰战术曾经使无数剿匪的官军无可奈何,只是他们没想到,赵兴竟然采用了一种他们闻所未闻的战法,那支队伍居然毫不耽搁地冲到城堡下。
陆堡主在城堡墙上分明看到,经过了山脚下的战斗,这支队伍并不算完好,有四分之一的人手裹着伤,但那些伤病却最为活跃,他们指着自己的伤口大骂城堡里的人,好像这些伤都是城堡里的匪徒造成的,他们发誓攻破城堡后,要让城堡里鸡犬不留……
陆堡主纳闷:这伙人明明是经过惨烈战斗才到城堡下的,怎么外面的队伍一点没动静,刚才那些连续的爆炸声,陆堡主也听到了,作为一个玩过火药的人,陆堡主知道袭扰的人一定遭到剧烈的抵抗,因为刚才那爆炸声,绝不是来自于他们制作出的火药。
赵兴站在城堡下,在弓箭射程之外插着手冲城堡喊:“陆堡主,你的人给我送去几船火药——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今天来还礼了,刚才我的火药怎么样?你在堡里没看见也不要紧,我这里还有一些,你打算试试吗?……
不过,这事已经由不得你了,我千里迢迢过来,可不是你一句两句话就哄回去的,今天无论如何也得让你见识一下我赵老虎回敬的火药。”
陆堡主苦笑了一下,没等他答话,厢军队伍里走出三十人来,十个人站成一排,用支棍支起了一个长长的管状物体,这十个人身后,有两个人蹲在地上,怀里抱着七八杆相同式样的长管——这是火枪,而且这是燧石火枪,只不过它是铜管的,枪管粗的像小炮。
紧接着,又十个人举着一人多高的大盾跑到是个火枪手身边,立起盾牌遮掩着火枪兵,另有十个人背着背篓,蹲在火枪手身后,他们点起了十只火把,将火把插在地上,从背篓里摸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铁疙瘩——这是类似于大宋制式武器霹雳火球的玩意,赵兴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掌心雷”,现代称为“山寨版手榴弹”。
十名火枪手瞄好了城墙,厢军们列好队伍,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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