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马千里。
一见韩也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来,军官的兴趣顿时就来了,伸长脖子,也凑过来观看。旁边的官员们也是大感好奇,纷纷也都凑了过来,反正大家在门口等着,左右无事,马郎中家有了事儿,大家都是新升的官,以后互相扶持的地方会很多,正好借着个机会相互关心一下。
一个官员念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嗯,这是写相思的诗,怎么马大人看上谁了,可否说来听听?”
听同僚打趣,马千里一边看诗,一边道:“这不是诗,是个药方,治……治那个……”还真不好回答。
军官笑道:“不会治是相思病的吧?”
忽听后面有人说话:“相思病也能治吗,竟还有药方可开?”说话的声音挺特殊,很有点公鸭嗓。
官员们立时都抬起头来,见人群外面站着一人,竟是内廷大总管史忠臣!官员连忙一起行礼,都道:“参见大总管!”
史忠臣虽是宦官,却是有品级的,而且品级比在场这些新获升迁的官员都高。见官员们行礼,史忠臣含笑摆手,道:“罢了,今儿是各位大人大喜的日子,无需多礼。”
他是出来传旨的,皇帝李世民正在宫里与长孙无忌和房玄龄议事,怕是一时半会儿的议不完,所以李世民打发他出来,让官员们先不要等了,各回各的衙门,以免耽误了公事。
史忠臣一出来,就见一小堆官员聚在一起,也不知在干些什么,便过来察看,听到说相思病,这才随口一问。
军官知道这些日子史忠臣总往礼部跑,还特别喜欢看诗,现在得了机会,岂有不赶紧拍马屁的道理。
他巴巴结结地对史忠臣道:“大总管,马郎中得了一首好诗,大家正在品评,可他却说是治相思病药方,我们正在奇怪呢,偏巧您来了,要不您也来看看,这倒底是诗,还是药方?”
史忠臣笑道:“有诗吗,快快拿来给咱家看看,咱家最喜欢看诗了!”
马千里无奈,只好双手捧着诗稿,交给了史忠臣。史忠臣只用眼睛扫了一眼诗稿,顿时就愣住了,诗写的什么,他还没看,可这诗的笔迹,他却是再熟悉不过了,就因为这个笔迹,这些日子都把他折腾蒙了!
前些日子,皇帝让他去找那个在酒楼上提诗的人,为了不使消息走漏,史忠臣赶紧先去把那诗涂了,然后又去礼部查询,忙乎了好一通,却始终也没找到那个写诗的人,完全核对不上笔迹。为了这事儿,他还特地跑到曲江池去找人,结果还被花粉给弄过敏了!
找人的事儿,他始终也没有办好,所幸皇帝最近这些日子,被突厥内乱的事,搞得焦头烂额,没功夫追问写诗这种小事。可他没办好,就是没有办好,心里还悬着呢,深怕皇帝哪天心血来潮,询问此事!
今天他一接过诗稿,这心砰砰砰地就狂跳了起来,核对上了,就是这个笔迹啊,绝对没错!
史忠臣急道:“这诗是谁写的,在哪里得到的?马大人,这诗不会是你写的吧?咱家看你的相貌……”再着急,不该说的话,他也没说出来,下半截是:你的相貌也并不猥琐啊,全没有半点獐头鼠目的感觉!
马千里心想:“怎么会是我写的,我看他是糊涂了,如果我写的,又何谈得到二字!”他忙道:“回大总管的话,这诗并非是下官所做,而是……而是一位进京赶考的士子写的!”他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想把这事儿瞒一瞒,毕竟涉及到女儿的隐私了。
史忠臣却眼睛一亮,赶考的士子,那看来找对了,极有可能就是那人!他追问道:“这诗究竟是谁写的,马大人快快说给咱家听!”
这下子可瞒不住了,再丢人也得说出来了!马千里硬着头皮,道:“是徐州王平安所写,他现在借宿在灵感寺中。”
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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