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非大家不来,而是时间太早,除了生活无忧的闲人外,大多数人都得等晚上才能过来,毕竟讨生活比看热闹重要得多。
王平安没有坐在寺外,而是进了大殿里面,外面太热,殿内还算阴凉些。他正在听一个大胖子诉说什么,这大胖子不象有病,身上衣服华丽,手上戴着五六个宝石戒指,很有派头。
屠大个儿牵着驴进了寺,扶父亲下来,离得老远就叫道:“小公子,我们又来了!”
王平安向外看来,招手道:“快快进来,屠老伯的病可好了?”
屠老爹被儿子扶着,进了大殿,一见王平安便道:“小公子,就是你给老头子看好病的吧?多谢了,真是多谢了!”
有钱的胖子皱了皱眉头,没再继续往下说,可他目光所及,却看见同样进寺的陶东升了。有钱的胖子脸色顿时一变,随即乐成了一朵花,站起身跑出来,笑道:“呀,这不是陶大人么,幸会幸会……”拱着手,前来巴结。
陶东升顿时一瞪眼睛,摆手道:“停停,别往下说了,你这边说话!”他记不起这胖子是谁了,可这胖子却要说出他是谁来,这可不行!
现在的陶医正是来找茬儿的,就算不找茬儿,也不能先把身份说出来呀,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和他自己向那少年说出来,效果能一样么!
将胖子拉到一边,陶东升问道:“恕我眼拙,敢问阁下是?”
这胖子一笑,道:“陶大人贵人多忘事,在下是林大福啊,曾去过陶老爷的府上,求陶老爷给犬子看伤寒,当时就是你给开的方子啊,你不记得了?”
陶东升皱起眉头,心想:“什么时候的事儿,不记得了!”
林大福笑了笑,这种情况他见多了,有权有势有本事的人,向来都是这么一副嘴脸,收钱的时候嘴巴两边往上翘,收完钱了嘴巴一边往上翘——撇起嘴了!
不记得就不记得吧,没啥大不了的!林大福陪笑道:“陶大人,你怎么来灵感寺了?”
陶东升眼睛向殿内看去,随口道:“闲逛,你也是?”
“我不是,我是来替犬子看医生的!”林大福其实也去求过陶府,但陶家门坎儿高,见过一次行,再去人家就没功夫答理他了。一指定生死,仗着有本事,谁也不答理,挺让别人讨厌的,其实陶家在普通百姓的眼里,也是很傲慢的,属于见谁都爱理不理的那种人。
林大福好不容易见着陶东升,赶紧述说儿子的病情。他道:“犬子在书院里读书,春天时有场小考,他没考好,被我给骂了,还打了他一顿,我就这么一个儿子,盼他好好读书,有出息啊,结果打骂得狠了些,把孩子给打出病了……”
陶东升摆手道:“停停,等会儿再说,你不要说我是谁啊,装做不认识就好!”不理林大福,举步也进了大殿,听王平安说话。
王平安见他进来,心想:“这人怎么又来了!”只是想了想,却没打招呼,继续对屠老爹道:“你呢,开的是肉铺,做的是屠宰买卖。杀生太多,所以导致阴气太重,那些死去的牲畜,将一身的怨气在临被你杀死时,都释放了出来,进入了你的身体……”
按着医学的角度来讲,肯定不是这么个道理,但什么时代的人,就得说什么时代的话,说别的屠家爷俩听不懂,反而糊涂,只要病人心里存有疑虑,他的病就没法能好好治了,病人要是不配合,医生本事再大,也是白扯!
说别的屠家爷俩不一定信,可王平安这么一说,他俩一头,对啊,就是这么回事啊!杀生是造孽啊,要不是为了讨生活,谁愿意一天到晚挥刀子呢,溅得一身血,又不是很好玩的事儿!
屠老爹叹气道:“这是上天对老头子的惩罚啊,所以才让我得病!”
王平安摇头道:“既为牲畜,这就说明它们前世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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